如今流放,吃不饱穿不暖,就是往日最让她嫌弃的泥土腥臭之地,却成了她夜晚所枕的卧榻。
天与地的落差,让江老太太心中郁气加重。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都是二房的错。
特别是那个江以宁!
要不是她嫁给了谋反的宸王,他们江家怎么可能被流放。
至于自己长子江阔海所犯贪污之罪,江老太太是不认的。
不过是挪了些银钱,又没少百姓多少。
她儿子做官几年,如此操劳,拿些辛苦钱又怎么了?
她儿子可是个京官,人在户部任职,皇帝手下干活。
是那些小官商户自己要来巴结江阔海,送钱送礼还送人。
江老太太认为这都是他儿子的本事,根本没理由被下罪。
他们江家流放,就是江以宁要嫁宸王,而宸王谋反害的!
越想越气,江老太太直接怒红了眼,心中咒骂着江以宁和时鹤年。
江以宁揉揉鼻子,最终还是忍不住,连忙掏出帕子打了个喷嚏。
“阿宁,可是受凉了?”古藜担忧看着她。
江以宁摆手:“娘,你放心我没事,应该是有人在骂我。”
至于谁骂她,眼下除了江家人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不过骂就骂呗,也只敢暗地里蛐蛐,有本事上她面前来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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