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哥你呢,你不跟着娘吗?”江奕祺天真问着。
谁知江奕铭摇头:“我当然是跟着爹啊。”
“你们跟着娘离开,二房可就剩我一个孩子了。”
江奕铭摸着下巴,又开始畅想:“二房既然就剩我和爹,两个单身汉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没分家,以后我就和爹靠着大伯养着,再搞些银钱送给娘。”
“江奕铭!还指望我大房养你们,你在做梦,你还要不要脸了!”江清月当即忍不住了。
“那怎么办呢,反正我不要脸啊。”江奕铭摊手耸肩。
江以宁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很快写完和离书。
“祖母,如你所愿,我娘会跟爹和离。”江以宁看向江老太太。
江老太太气得在那咒骂,所有的污言秽语全被江以宁屏蔽在耳外。
倒是江奕铭连忙捂住江奕祺耳朵:“不要听不要听,难以入耳毒害稚童真是造孽啊。”
时鹤年没想到自己只是跟着江以宁回趟江家,就看了一场热闹。
见江以宁果断写好和离书,看戏还意犹未尽的时鹤年望了眼还在昏迷中的便宜岳父,道:“岳父昏迷不醒,我记得也有太医被流放,要不找人看看。”
“不用,父亲只需盖手印就好。”在这场闹剧中,一直不怎么出声的江奕灏突然开口。
只见他接过和离书,拉起江百川的手,让他按了红泥,又在和离书上盖了手印。
一式两份,一份他给了古藜,另一份他叠好,放进江百川衣襟。
围观的流放犯人和官差,看着这一幕,齐齐沉默了。
本来今晚上凭空降雷劈死两个人,宸王时鹤年还发疯又是神又是鬼的就让他们害怕。
谁知道江家突然闹这么一出,原本恐惧的心瞬间散了。
如今不管是认识江家的还是不认识江家的,都用怪异惊奇又陌生的目光,来看着江家二房众人。
他们觉得,继宸王因流放受刺激发疯以后,江家人也因打击过大,和受宸王影响全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