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染得身心巨黑。
虽然能够给老朱办事,操持朝廷各方面事务。
但上下其中贪污腐败,逼良为娼,侵蚀农田的事情也没少看。
对这些,老朱基本上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如今大明的重心,还是军事斗争为主。
北元虽然多次被打崩溃,甚至连上都也被打下来。
但是他们在草原上,依然控制着数百部落,乃至于在西域也有无数的力量。
更别提如今正在进行的明夏战争。
明升的夏国,占据着川蜀、云贵还有荆湘的部分地区。
不将之击溃,就难以稳定西南。
高原上的乌斯藏宣慰司,虽然也被人到应天府寻求册封,不过明军还没有真正打到高原地区。
不打上一场,想来也没法将这片广阔的西南宝地,彻底纳入大明的统治秩序。
“多谢秦王殿下,殿下宅心仁厚,下官莫不敢忘。”
杜煜弯下腰拜道:“若有所驱迟,属下绝不推辞!”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朱樉不会闲着没事帮自己。
绝对是想要用自己,才会冒着风险向皇上求情。
虽然是被利用,杜煜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毕竟无论是什么时候,有利用价值才能够活下来。
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那也就该去死了。
“杜郎中,本王年少,有些事就直说了。”
朱樉直视着他说道:“你们一年上下其手花尽心思,才能得多少钱?”
“十万贯?”
“这点钱,本王根本不放在眼里。”
“甚至还瞧不起你们,如今大明初建,老实说赚钱的路子太多了。”
“别的不说,朝廷不是发了公文,运输百石粮食送到前线,便发放盐引。”
“如今淮扬一地,一份盐引便值上百两银子。”
“百石到前线,即使花销再多,左右不过四五十两。”
近几年,江南粮食年年丰产,老朱又三番五次免去苏州、常州等地的粮税。
不到地方粮价已经降到二钱银子一石。
百石粮食,在江南购买不过二十两左右,这还是新粮的价格。
如果买前两年的陈粮,价格还能更低。
“你们却非要盯着平头百姓手里的几十文钱,真是没出息!”
杜煜也为难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陆上运输本太大,若是走长江运粮,船翻了,便是血本无归。”
“此事风险太大,一点小本实在是担不起。”
“所以只能在这些苦力身要点铜板。”
朱樉冷笑道:“从苦力们身上赚钱,就没有风险吗?!”
“真当朝廷、父皇的刀,不利否!”
“这件事,本王最多也就保你一个,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
“下场都会很凄惨,父皇不发威,真当他的刀生锈吗?”
杜煜原以为手下的人也能够保下来一部分。
这么一看,长江边上绝对是要鲜血四溢了。
甚至于现在,他都能够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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