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不喜欢,那就是在骗人。”
柳云清有些害臊地笑了笑:“但云溪你要知道,这世道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常百姓家尚且如此,莫说他这样的天家贵胄。”
“若无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不消得他主动什么,我自然叫他没招架的力气,可如今、、”
“我宁愿不成亲也不愿给人做小,我要自由,不要为了所谓的喜欢和爱做了笼中的金丝雀,我得先是我,而后才是谁的谁。”
云溪久久未语,她是真被姐姐的话给震住了。
而今她也到了年少慕艾的时候,就今儿与她用一文钱换木制小龙舟的那个小郎君,她之前同人见过好几面了。
他阿兄就在太学读书,算是书坊的常客,自后头开放了书吧,供书生们免费读书学习,他阿兄就时常带着他过来。
想他二人第一次说话,还是云溪在寻了书吧一角算账,那日也不知怎么了,算了三遍竟都对不上账。
正烦闷着,忽然旁边有人突然出了声儿,指着她账上的一笔道。
“这儿该是加上的,你算了三遍都算做了减去,若知道你这小账房损了书坊的五百七十三文,只怕掌柜的要扣你工钱。”
那时候他还不知掌柜的就是她姐姐,也不知她叫什么,只管唤她小账房。
后来他们互通了姓名,再后来几次,便是他阿兄不来,他也过来。
有时他们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张桌上你看你的书,我看我的账本。
只是这样便叫云溪心中欢喜了。
有次做梦,她竟梦见了自己同那小郎君成了亲,梦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便是他在看书,自己在绣花,似是做了小孩儿的衣裳,日子且平静着,全然没了在书坊的场景。
而今听得姐姐一说,她这才知道什么叫“我先是我,而后再是谁的谁。”
那梦里看似幸福,可她只是小郎君的妻子,是孩子的母亲,自己叫什么却是忘了。
“姐姐,你也教我怎么做生意吧,而今我也不满只是一个小账房了!”
不知妹妹自己悟了什么,又或是撒癔症,刚还说了嫁不嫁的,这会子又拐到生意上,青春期的小娘子好奇怪。
然她忘了谁都不能忘了妹妹,准备在摘星阁开的三家店里,可有一家是要给妹妹管的。
旁的不说,在书坊里,除了小满便是云溪最最操心了,也是有她在,她这个柳掌柜的才能在外头大施拳脚,挣了不少外快来。
“放心放心,待年前,总有你出力的时候。”
姐妹俩说了半晌的小话,也不知是谁先没了声儿睡着了去。
因着有赵大官人的安排,柳云清也不急着带着家人去抢占好位子了,一家人不急不慌吃了朝食,这才一道过去。
然将家人安顿好后,柳云清却自己又出了杏花林,转而叫了驴车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再回来手里多了个四四方方的匣子。
至于里头是什么,柳云清谁也不给看,可神秘着。
昨儿蹴鞠已然比了几场了,今儿仍是人山人海的。
听周围的人说,上午是蹴鞠社比赛专场,下午则自由些,在座的谁若是想上,临时组了队都使得,也不拘着是郎君还是小娘子,高兴玩儿就是了。
至于彩头,则由在场的观众们捧场得来,少的一文两文,多的十两二十两也有,只要是精彩,大伙儿都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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