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再给人赔个不是呢,那位“滔妹妹”站了出来,挡在了柳云清的面前。
“便是叫你一声张老三都是抬举你了,滔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你买香纸就买香纸,何必为难人家柳掌柜。”
“总归人家柳掌柜有香纸了肯定少不了你的,且回去吧,碍眼!”
张衙内被滔妹妹急头白脸的一顿贬斥弄得没脸极了,偏又不好发作,只得气得哼哼地走了。
柳云清不好跟去,又给小满使了眼色了,莫叫张衙内再迁怒了她清溪书坊。
这一个二个的,她都得罪不起呢!
忙又看向“滔妹妹”,柳云清恭恭敬敬朝人道了谢。
“多谢娘子仗义执言,若无娘子,我真不知该怎么对张衙内了,香纸书坊确是没有了,我柳云清虽是个生意人,却也有底线,自不会做出压着纸不卖,尽叫人拿着重金来求。”
“且不知娘子如何称呼?您想要什么样儿的香纸,我好叫纸坊先将您的赶做出来。”
那小娘子上下打量了柳云清,尖尖的下巴微抬,眉眼倨傲。
别看她刚还仗义执言,然她是平等地看不起每一个人。
不过是倨傲娇气了些,她却不想张衙内似的为难人。
“我是高正仪,你唤我高娘子便是,我若只求香纸,便是你书坊里没有,我那儿也从来不缺,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高娘子但说无妨。”
柳云清应了一声儿,等着高正仪的下文,却怎也不见人问出来,再看她的脸色,两颊泛着些可疑的红晕。
这是在羞赧?
高正仪对上柳云清的眼睛,不自在的轻咳了两声,又往边上去了几步,这才小声问道。
“我就是想问问,阿砚哥哥喜欢用的香纸是哪一种?”
阿砚哥哥,叫得好亲近。
柳云清心里莫名其妙地有点儿酸,不信邪的又同人确认了一遍。
“您说的阿砚哥哥是哪一位?”
高正仪破罐破摔:“自然是你研制这香纸来感激报答的赵大官人,赵承砚。”
柳云清闹不明白这高正仪想做什么。
高正仪的出身绝对不低,她连张衙内都不看在眼里,又能直呼赵承砚的大名,不说她同赵承砚的关系多亲近,至少是相识的,甚至平日里就能说上话。
可若真是这样的关系,高正仪又何必过来问她一句?
凡是同赵承砚说过话的,只站得近些约莫就能嗅出来他什么香。
“官人喜欢什么我也不知,我只是挑了些清淡的一并送了去,官人都说好。”
高正仪一听这个,难免有些失望,樱桃小嘴都微微嘟着。
“叫人打听都没打听出来,而今问你你也不知,他不愿见我也罢,怎连叫我知道些什么也那么难、、、、、、”
听她这话,竟是对赵承砚求而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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