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为赵大官人“跑业务谈合作”的管事,柴苏。
“柳娘子,闻名不如见面,而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非同凡响?
哪门子非同凡响,她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这笑面狐狸怕是连她想怎么改造望月楼都不知,张口便是夸人非同凡响,这又岂能是夸?
柳云清知道赵大官人将下头的管事都叫来是配合她工作呢,奈何她面嫩,刚刚又不知晾了人多久,可叫人心里不舒服了。
柳云清只管大大方方应了这夸,开口就给人派了活去。
“柴管事谬赞,听官人说,凡您要跟谁做生意就没得谈不成的,正好我头疼着邀请商家入驻的事儿,这事儿可就交给你了。”
柴苏被柳云清这口气弄得一愣,眉头微蹙:
“什么商家入驻?劳烦柳娘子将话说得清楚些。”
柳云清故作疑惑,看了眼赵大官人,又看向他。
“怎么!柴管事还不知来这儿要做什么?听您道我一句非同凡响,我还以为您已经被我的主意给折服了呢!谁道只是场面话罢了!”
这话可弄得柴苏尴尬了。
他不过是给人一软钉子罢了,想大家都是为官人做事的,这小丫头片子凭什么一来就压他一头,还得官人如此青眼,甘愿等着她写完东西才开了口。
谁道柳娘子不是那好欺负的黄毛丫头。
柴苏吃了瘪,也识时务,为官人做生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儿小尴尬他还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只见柴苏忙赔笑两声。
“嗨!是怪我没说清,我是佩服柳娘子经营清溪书坊的本事呢,既来了这儿,自然是要依着官人的吩咐听娘子的安排。”
“您只管说,什么邀请商家入驻,我定办妥了去。”
柳云清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亦不能叫甲方爸爸赵承砚难做,便也点了头去。
“那劳烦柴管事等等先,我同大伙儿熟悉了,再一块儿说了想法,届时还仰仗诸位畅所欲言,我到底是年轻,不如诸位经验丰厚。”
这句一说完,见着其他人脸色也好了不少。
倒也不怪大伙儿对柳娘子有偏见,只是大家的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赵大官人嘱咐下头人敬着柳云清这一层上。
官人想喜欢谁自去喜欢谁,然喜欢归喜欢,生意上的事儿可不是儿戏。
况且盘下这望月楼时虽是压了价,可汴京哪有便宜的地界儿。
买了地皮,这楼不要银子?
闲着的伙计和厨子们不要银子?
若不是一个个将官人的生意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紧,倒也不会对柳云清产生什么排斥和担忧了。
眼下见人进退有度,那好歹是个识大体能听进去话的,想来坏不了大事。
认识了柴苏,下一个便是负责为汴京城中,赵大官人旗下店铺铺货的掌柜叶芙叶娘子。
这位冷面娘子可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
听赵大官人说,她从前还跟着丈夫在海上跑船,熟知罗经之法,还会计测日月星位和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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