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自有孕便霸道起来,在草民落水昏迷之际,阿爹不久失踪,她便抢占了我柳氏书坊两间,还当众羞辱我阿娘,我阿娘性软皆未理会。”
“可谁道昨日她登堂入室,自称是我阿爹的正房妻子,还喊打喊杀欲要我等性命,若非街坊四邻出声阻止,衙门派人询问,只怕草民今日已没命跪在堂前了。”
周围百姓听得真切,惊呼的,纷纷不平的,皆没想到这虞莲竟这样嚣张。
说句难听的,本就是跟那柳掌柜苟合的,不知羞也罢,还敢上门杀人,不知哪里吃的熊心豹子胆!
有知情者绘声绘色讲了昨日虞莲带人的嚣张模样,一听还见了血,更引得百姓惊呼不断。
惊堂木再次响起,判官白大人出言:“传虞莲和歹徒二人上堂!”
话音落下,几名差役压着虞莲和两个狼狈的粗汉跪在了柳云清的身侧。
因顾念虞莲怀着身孕,不曾给她带了木枷,不过那两个粗汉就没这好运气了,已然是在牢里待了一夜了,蔫得像是烂菜叶一般,抖抖瑟瑟连跪都跪不住。
“虞莲,你听得苦主所言,可伏法认罪?”
虞莲是被差役从被窝子里揪出来的,又惊又怒,刚听得柳云清满口污蔑,这会子刚得自由竟朝人狠扑过去。
“这贱人满口喷粪!我是嚣张了些,可我伤着你们什么了!你竟还污蔑我杀了良人,你怎么敢的!”
柳云清顺势惊叫一声往旁边倒去,因事发突然,众人皆以为是这虞莲推了柳大娘子,不由更是对她不满恼火。
“本官就在堂前,你竟还敢伤人,虞莲,你认不认罪!仗着腹中的孩儿,本官就不敢对你施刑了不成!”
张大人又猛得一敲惊堂木,差役上前用棍将虞莲叉在地上,这会子虞莲才清醒过来,呜呜哭诉。
“大人叫妾身认什么?妾身冤枉啊!”
“妾身昨儿是糊涂了,带人登门也只是想着吓唬吓唬罢了,可没那杀人的心思,良人亲口说了,待妾身腹中的男胎生下,便赶了齐氏和三位娘子,我不过是提前过去看看宅子而已。”
“我哪敢、、、、”
“你这贱妇好不要脸!你怀着个奸生子,竟堂而皇之骑在人家正头娘子的头上!”
围观的百姓有人看不下去了,抡圆了胳膊就兜头扔了虞莲一捧瓜子皮。
大伙儿有样学样,亦随手扔了东西去,虞莲又哭了起来,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一时有些崩溃,话也说不利索了。
待张大人维护了秩序,柳云清打开自己的布包,从中拿出了两根手指头呈了上去。
“听虞娘子所言,你和我阿爹竟是鹣鲽情深了,你口口声声说是我阿爹许诺于你,怎不见我阿爹前来?”
“我敢断言你杀了我阿爹并非无的放矢,还请诸位大人看此证物,这两根手指是昨儿虞娘子叫人抢了我家的菜刀,挥动间误伤了自己人,他们匆匆跑开,却是忘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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