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茶楼的茶想来也不会特别到哪儿去,改日我来,若是使得便尝尝云清点的茶,也叫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柳云清可都不知该如何感激赵承砚了,总是一次次欠着人的情,可叫她怎么还。
忽的,柳云清想到了什么,抱着匣子起身要跳下马车。
“阿砚等我片刻!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没一会儿便见柳云清去而复返,手上捧着一个小小的琉璃罐。
“我、我之前听得熟客闲聊,说你在宫里受了伤,我也不知能为你做什么,只听得启圣院街那边有家卖洗面药的,有祖传的一方祛疤膏,我去买了几回都没买到。”
“只得缠了人家的捣药娘子许久,也帮着她们店里忙活了一下午,这才做成了一小罐子,阿砚用用看。”
而今也顾不上赵承砚会不会多心她的身份了,总归一般人也不会想到猫能变成人这样的奇异事儿。
总之,赵承砚值得她怎么用心都不为过。
赵承砚受宠若惊地收下了,柳云清见他面上也没露出什么狐疑的神色,只是高兴,这才放心下来。
末了,柳云清下了车,目送赵承砚的车架缓缓驶离。
被微暖的风一吹,熟悉而清淡的兰花檀香悄然消散,她这才真感觉出赵大官人专为她来,又走了。
虽统共说话也不过一两刻钟的功夫,但赵大官人总叫人记忆太深,想忘都忘不了。
不对,不该叫赵大官人,以后该叫阿砚了。
“大娘子,你脸好红!”
沈恒这小东西全然没开窍,还当是他家大娘子热得,忙用两只小爪子给她呼哧呼哧的扇。
柳云清噗嗤一笑,也是有些难为情,恨自己对赵承砚那张脸抵抗力太差。
忙抓着沈恒的手臂不许他再闹腾,叫他跟着一道进了书坊。
她迫不及待要将阿砚送给她的四幅画挂在书吧里了。
众人还在书吧品着茶呢,不断品评柳娘子布置上的一些巧思,这会子又见人摆出四幅画来,想来必然不同凡响,都围上去看。
赵承砚的画技自然不必多说,简单几笔便展露渲染之能事,他笔下的猫儿更是活灵活现。
可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有人眼尖,瞧见了旁边小小的落款和那一方二寸大的方印,当即眼睛瞪大,喉间嗬嗬倒抽凉气。
“这!这是赵大官人的画作啊!”
今儿能来的虽大多都是同行,但既然以笔墨纸砚为营生,自然对书画略有些心得,不尽是一身铜臭的。
说话的这人是对面画坊的掌柜严老爷子,在书画界很有几分名气。
有他这样说,众人对着四幅画更是好奇,然看来看去,其上不过是落得“石见”二字,又怎能断定是赵大官人呢?
“石见?难不成严大家指的是五年前,竹林众才子们诗酒酬唱、作画品评时,昙花一现的那个石见?”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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