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都打了这么多了啊!”林勇笑道。
“也是刚来没多久,昨天有点累,起来迟了,四点过才出来。”王启华笑道,拿出烟发了一支给林勇。
“勇子来了?”王爸笑着打了声招呼。
“诶,过来搭把手,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林勇笑道。
“那你看看,自己能做什么?”王启华笑道。
“挑担子吧!”林勇笑了笑,说道:“以前也没干过,力气倒是还有一些的。”
“行,两三百斤的担子没问题吧?”王启华开玩笑道:“你可别给我挑翻了啊!”
本就是装两百斤的大箩篼,因为是湿的,那怕没有三百斤,两百六七是肯定有的,这点重量在农村其实不算什么。
王启华去年和人打赌,挑了两个装满柴油的大油桶,一个就是三百五十斤,挑着走一百米,赌注是两斤肥肉。
平时不忙的时候,王启华去扛肥料,百斤一包的,四五包轻轻松松,挑煤炭也是箢篼能装多少就装多少,两三百斤还真不算什么。
“还行!”林勇挑起担子在肩膀上闪了两下,然后脚步稳当的走了。
王启芸和王启超轮换着和王启华一起打谷子,林勇挑了三次回去后,在七点钟的时候挑来了早饭,一如往年一般的稀饭、咸菜,不过今年多了一碗蒜泥白肉。
吃完饭抽支烟歇一会儿后,再接着继续开干,七点钟的太阳已经很大了,虽然不算多热,可晒在身上依然有点难受,几人都戴上了草帽,不然晒久了头晕,多晒两天头上甚至会长疮。
一个头戴草帽,腰间系着笆篓的年轻人在田坎上走走停停的走了过来。
年轻人手中拿着一根竹竿,时不时的就拨开稻谷看看,偶尔蹲下身一会儿,再站起来的时候,手中就会抓着一条黄鳝放进笆篓里面。
抓起草帽正要起身继续割稻谷的王爸看见年轻人,不由得招手喊道:“蒋奇,过来啊,快过来!”
“蒋奇?”王启华觉得名字有些熟悉,不由得对父亲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小芸同学啊,他爷爷人家喊蒋太爷,你喊他蒋表叔,十八年前救过你的命,要不是人家把你从河沟里面捞起来,你怕是就淹死了!”王爸笑道。
人啊,一辈子总会有个三灾六难九病的,许多时候生命中没有贵人搭把手,说不定就没了。
对于王启华来说,这事情时间太过久远,多少有点模糊了,不过王爸说起,还是记得一些的,毕竟是生死大事。
“表叔公!”蒋奇跑了过来,有些腼腆的打着招呼,“大表叔,小嬢,小表叔。”
两家有点沾亲带故,不过已经是早几辈人的关系了,可因为是一个村的,一直有来往,所以称呼一直延续了下来。
这时代的人对于辈份比较看重,走到哪儿都不能失了礼数,不然会被人说三道四,王启芸被喊得脸都红了,两人可是同学,从幼儿园到高中的那种。
“还剩了一些稀饭,菜也有,将就吃点。”王爸邀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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