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里和江浣溪重叠了大多数。
元培学院的选课制度是有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大一,其实学的主要也还是通识课,学院也算是比较支持学生多选一门,或者是直接选跨学科专业,比如PPE,俗称政经哲,覆盖了政治学、经济学和哲学三大学科,被视为人文社科类最顶尖的专业之一,最早由牛津大学的贝利奥尔学院创立,迄今八十余年。
在国内,目前也只有京大元培开了这一先河。
第二个阶段就是大二的选方向,这次是真正地要确定自己的学习研读的方向,因为从大二开始,就要开始真正地学习更加深入的专业课了。
大三的细分领域,大四实践毕业,反倒不涉及太大的分歧。
小姑娘昨晚就把许青山的课表也抄了一遍,拿着跟自己比对,然后选出了两人一起去上的课程。
元培学院的学生比起其他学院的学生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最大的坏处也是自由。
就像是许青山和江浣溪。
他们可以随便去听课,校内几乎所有课程都对他们开放。
但他们的每一节课程,都要去自己找任课老师对接,因为一般来说,老师会把什么往年题、推荐书目、小练习直接发给各班的学委,而元培学院的学生,自己就是自己的学委。
“确定是102对吧?”
许青山把自己的书包放下,江浣溪也开始往外掏早餐。
他们倒是还没进教室,因为教室门还没开。
不过理教的走廊、大厅里,到处都有沙发、桌椅,这是方便学生们等待上课,或者是随时随地有灵感了需要有地方学习用的。
在厅中的那些桌椅看起来还有些像是食堂的配置。
“对,102。”
“诺,你喝青苹果味的。”
江浣溪掏出早餐,她说的牛奶其实是优酸乳。
“酸酸甜甜我滋味?”
许青山笑着问道。
“我还波力海苔夹心脆呢。”
江浣溪白了许青山一眼,这小姑娘虽然未经人事,但这一颦一笑之间,哪怕只是个白眼,也初显风情。
“7点35了,教室应该快开门了,我们进去以后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吧,我坐里面,你坐我外面,这样我能藏起来。”
江浣溪一双眼睛灵动,闪烁地看着许青山。
“好好好,都听你的。”
许青山无奈地笑着。
时间一到,各院不相认识的学生涌进了梯形教室内,许青山腿长,半提半拉着江浣溪抢在前面,占了教室里的位置。
京城大学不愧是京城大学。
许青山要是没记错的话,自己前世的时候在那破学校里,早八课可能连同学人都找不到。
但在京大,这位置都是需要用抢的。
或许在需要学数学的专业里,《高等数学》才是真正毋庸置疑的开学第一课。
这门课时常会被安排在周一周三周五的上午早上八点第一节。
到了上课的时候。
许青山和江浣溪才同步感受到了无趣。
并不是台上的老师课讲得不好,而是他们两一个就不用说了,另一个也是在暑期的时候拼死拼活地成功地自学完了高数,都把数论也学了。
只不过许青山倒是没有逃课的想法,毕竟等毕业了想上都没啥机会。
课上老师在讲着最基础的高数入门。
座位上的许青山和江浣溪已经开始各自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许青山拿出了一本崭新的阿姆斯特朗著作的《基础拓扑学Basic Topology》,手边还放着一本J.P.Sesrre的《算术教程》,还有一本Evans的《偏微分》。
这三本三个方向的书是许青山今天打算分板块自学的对象。
毕竟今天一整天的课,对于许青山来说,实际用处都不大,可能会涉及许青山没有掌握的知识点最多的课,会是晚上的马原课。
江浣溪在许青山身边很是安静,手中也捧着一本G.H.Hardy和E.M.Wright合著的《数论导引》,继续深入学习数论领域。
两人在开始学习前还在甜甜蜜蜜地你侬我侬。
可上课铃声一响,两人就瞬间进入了彼此互不打扰的自学状态。
这种默契,还是他们在高三下学期的时候培养出来的。
不知道是许青山的错觉,还是确实学习场地会有buff加成。
明明在教室内人多嘴杂,台上还有老师在絮絮叨叨。
但许青山坐在教室里自学的效率却非常高。
他的手在不停地动着。
课间铃声响的时候,江浣溪松了口气,放下了笔,转过头来看看自家男友,却发现对方依旧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算式之中。
江浣溪不敢多动静,稍微探了探脑袋认真看许青山那专注的模样。
她有一种感觉。
那个在高三最后一年突然异军突起的黑马许青山,似乎又回来了。
她的意思是,学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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