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源见情况不太对,急忙打圆场道:“于侍郎,这是在大街上,咱们若是争吵起来,未免太失体面了。
有什么事,等明日上值再说如何?”
于谦却没有回话,而是死死盯着樊忠,缓缓从菜篮里抽出黄瓜,仿佛只要樊忠有一句话让他察觉到不对劲,便会用那根已经开始发蔫的黄瓜痛击樊忠
樊忠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一般,艰难道:“这...我...请恕我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于谦向前迈了一步,严厉道:“樊将军,擅动皇城兵马,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若你说不出个理由,别怪于某不讲情面!”
“够了!”
刘邦从几人中间走出,淡淡道:“是朕让他做的。”
于谦和井源当场愣住,良久才回过神想要行礼,却被刘邦制止道:“不必多礼,你们各自去忙吧。”
“请陛下稍等!”于谦愣愣的举起手,问道:“陛下,樊将军他......”
“于侍郎的生活未免也太清苦了些。”刘邦打断了于谦,走到他身前,低头看着菜篮子中那几根蔫头耷脑的黄瓜,摇头叹息道;“樊忠,回去之后传朕旨意,于侍郎清廉奉公,朕心甚慰,赏纹银百两以嘉其德。”
“于谦谢过陛下恩典,可......”
“于侍郎忠心体国,朕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刘邦拍着于谦的肩膀,郑重道:“待朕闲暇,定要和于侍郎好好聊聊。
这些日子国事繁忙,害朕误了一名大才啊!”
“臣惶恐。”于谦赶忙道:“陛下心忧国事,乃国之幸事,为万民之福,只是......”
“有你们在,我大明才能安定太平啊。”刘邦根本不给于谦说话的机会,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可惜,朕还有要事在身,不然今日必要好好听听于侍郎的高见。”
说罢,朝樊忠使了个眼色,不等于谦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去。
先是大步快走,然后是小碎步慢跑,等感觉距离差不多了,便撩起衣服下摆狂奔起来。
樊忠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道:“陛...爷,您慢点!”
“你还好意思说!”刘邦头也不回的骂道:“要不是你这黑厮,乃公至于这样么?!”
“那不怪臣啊,是井源他......”
“少废话,快点跑,晚了他就回过神了!”
“哦...对了,陛下,于...于侍郎不是已经看见咱们了么?咱们为什么还要跑啊?”
“捉贼捉赃,没被当场拿住,为什么要认?”
“可于侍郎会不会和其他人说啊?”
“你以为乃公那一百两银子是干什么用的?”刘邦咬牙切齿道:“记住了,这银子从你俸银里扣!”
“....陛下,我觉得于侍郎应该不是会被一百两收买的人......”
“...那是他的问题,不是乃公的问题!”
与此同时。
邝埜府中。
邝埜拿着一封加急送来的奏章,手微微颤抖,良久才叹息一声,看着门外喃喃道:“何时才能太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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