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午门前人头攒动,车马如流,将大道挤得满满当当,艰难的向外流去。
曹鼐坐在马车中,闭目回忆着今天的朝会,眉眼间却充满了疑惑。
陛下临朝,算是件好事。
但陛下的表现,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事发突然,他们甚至来不及和陛下核对奏对具体事宜,只能临时奏事,一切全凭陛下临时决断。
然后最奇怪的事发生了。
六部内阁轮番上奏,所奏事宜中陛下除了命令王骥回京外,其他竟全部同意了!
一切顺利的就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让他哪怕已经回到家坐下,都无法摆脱那种奇怪的茫然感。
不知过了多久,下人的通报才将他拉回现实。
“老爷,户部王尚书求见。”
片刻后,王佐来到会客厅,屁股还没坐稳便小声道:“曹公可察觉到了不对?”
曹鼐轻轻点头,眼中的疑惑仍未散去。
王佐见状长叹了一口气,皱眉道:“之前在城外,陛下毫不掩饰重武轻文的意思,结果今日朝会上,竟然同意了你加收翰林院学士的奏章。”
“我也没想到会如此啊。”曹鼐有些茫然道:“我本意只是想试探下陛下的态度,谁知陛下他...没有态度。”
说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王佐才轻声道:“说实话,此次出征,我发现咱们以前都小看陛下了。
现在我是越来越看不透陛下了......”
作为臣子,揣摩上意是项基本功。
对皇帝的心思越了解,臣子的前程也就越远大。
当然,出身清贵的文人们,从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在他们看来,这可不是阉宦那般无耻的迎合上意,这只是保全自身的一种手段罢了。
毕竟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
所以当王佐发现自己竟无法猜透年方二十的皇帝的心思时,莫名感到有些恐慌。
而他忧虑的表情,没有逃过曹鼐的眼睛。
曹鼐意味深长的看了王佐一眼,沉声道:“王公此话从何说起?”
“无事,就是有些感慨罢了。”只是一瞬间,王佐的表情又变得如往日那般温和,笑道:“看来当初你我都错了。
如今的陛下,确实不是当初的陛下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切尽在不言中。
......
深夜。
乾清宫中,刘邦坐在龙椅上,这回没有看书,而是盯着大明疆域图出神。
他伸出手,按照记忆中的形状,粗略的在地图上画了画,当发现只占据了大明疆域一部分后,便咋舌道:“好大一份基业。”
这大明...不,这世界,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这世上竟然还有那么多土地,还有那么多听都没听过的国家。
刘邦看得格外有精神,眯着眼睛细细看过疆域图上的每一寸,最后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好地方,确是个好地方。
人多,地多,还有用起来的惊天动地的铁炮。
老天还真是待乃公不薄。
当年自己麾下要是有这等疆土,一年...两年吧,项羽必败,哪里还用得着那么辛苦。
想到这,刘邦看向地图上明以外的其他名字,微微眯起眼睛。
这么大的地方,沦落他人之手岂不可惜?
乃公就发发善心,帮他们管理一下土地。
毕竟乃公自小就心善,见不得他人操劳。
可刘邦高兴了没多久,突然又疲惫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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