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沅和小流赶到时,城隍庙外围满了百姓。
她心中一沉,若是城隍庙里挤满了百姓,就算是线索也会被破坏。
叶沅心急如焚过去,拨开人群却看到门口被人放了一条横着的长凳,上面放了一把长刀,正是顾寒衣的捕头佩刀。
再往里面看,空空荡荡没有一个百姓。
叶沅心弦一松。
幸亏顾寒衣来得快。
“老爷来了。”
“老爷,有人说这里面挂的是黄家三十口的人头,到底是不是啊?”
“他们作恶多端,是不是城隍爷夜里去收的性命?”
“老爷,跟我们说说吧!”
“哎,老爷!”
……
“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等了。”
叶沅匆匆说一句便往里面走。
若是再晚一步只怕她的袖子都要被扯坏。
城隍庙庙祝迎了出来道:“老爷,您可来了,那位官爷非要小的在这里等您。”
庙祝说话都在发抖。
“说说你今日见到那……的事,以及城隍庙平日有没有上锁,你今日来开门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庙祝原本被提及那串人头便害怕,叶沅问了其他问他他的思绪便被引到了看到它之前。
“城隍庙夜里是不上锁的,但小的怕野狗进去吃城隍爷的供品便每天晚上都将门锁带上。”
“今早小的还是照着从前的时辰来开门,一切都正常。”
“昨天夜里下了很久的雨,树上的枯叶都被打落下来了,小的便先将这里清扫过后再进去给城隍爷扫地。”
“刚进去,小的便看到地上滴了很多水,小的还以为是屋顶漏雨了,谁知道……”
庙祝闭眼害怕道:“谁知道小的一抬头就看到了发白的死人头啊!”
庙祝终于还是崩溃大哭。
“你开门时有没有看到门锁被破坏的痕迹?”
“没有没有,门锁都是好好的。”
“城隍庙素日就你一个人在吗?”
“城隍爷不似其他神仙香火旺盛,也没什么人来上香捐香油钱,日子过得清苦,因此一直是小的在此处守着。”
“素日可有什么常来城隍庙的人?”
“除了几个熟人之外,来的人很少。”
“都有谁,说一遍。”
“城东的焦家,城北宋家……”
庙祝将人都说了一遍。
叶沅想了想道:“最近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古怪的事?”
庙祝哭丧着脸道:“没有,都没有,小的本本分分勤勤恳恳的伺候城隍老爷,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
“行了,你先回去吧。”
叶沅道:“有事自有捕快来传你去衙门,你别怕,你若没做坏事,自不会牵扯进这案子里。”
庙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谢过叶沅往外走。
“哎。”
叶沅叫住他叮嘱道:“这里面的事,不要与人说。”
“哎,小的遵命。”
庙祝逃也似的离开了。
叶沅抬脚进入城隍庙正殿。
“老爷来了。”
周解的声音自右手边传来。
叶沅转头看去。
“此地还没有人进来过,老爷放心。”
顾寒衣的声音自左手边传来。
叶沅转头看向顾寒衣。
“我与周解听到消息便赶来,所幸赶上了。”
叶沅颔首,“你们做得很对,不能让百姓进来。”稍顿,叶沅又问,“你们应当已经查过此地了,可有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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