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白决的声名,传入他耳中,却也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昔日红花亭聚义,陈近南、洪熙官何等意气风发,引动九州多少风云激荡?
如今不也是落魄江湖、仅能自存?
白决看了看他颓废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失笑:“这才哪到哪啊!如今九州虽陷,百姓里终究还有天地会反抗、还有不满于清廷的隐士、还有思忆汉明的百姓。黑夜之中黯淡无光,自己便是唯一的炬火,燃不起别人也没什么,只要自己亮着,便足够了。意义是三小,我只知道意气,哈哈哈哈……”
拽了一句闽南话,白决忍不住哈哈大笑,震散这一屋沉寂,白决也常玉玉,不过他比较会调整心态。
鸡婆大师看着白决,一阵羡慕,却终究心中还是对世道的绝望,这些话也激不起他的斗志,只是沉闷得久了,难得来个看得入眼的少年,难免想要多说几句。
“听说你与官府争杀,只杀得官兵人人自危,真是难得。”鸡婆大师摸了摸白决的脉相、胸腹,点头道,“那西域妖僧擅使毒,你虽小心,争斗久了,身上也难免沾了些毒粉,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方药,喝了就没事了……”
听着药方配药,白决点了点头:“此方中正养身,正是化解诸毒的良方,只是其中所用灵芝难寻……”
“不妨事,红花亭那颗树虽然坏死,上面却长了颗二十多年的灵芝,正好拿来给你解毒!”鸡婆大师闷得久了,话显得颇多,围着白决看了看,又沉声道,“你和官府争斗,失了趁手兵器,怎么连个兵器也没备用的?随我来!”
鸡婆大师虽然失了斗志,但一生与清廷为敌,无论是面对天地会,还是面对白决,他都倾力以待。
两人走到楼后,那里有一个水车,一处铁毡板,一旁放着十几柄寒光映照的兵器,俱是良品。
鸡婆大师没管那些兵器,从旁边的锦盒里,取出一柄剑来,道:“此剑名为‘青木’,是我取上好精铁水煅而成,堪称天下名锋,便送你了!”
此剑剑长四尺,青木为柄、寒铁为锋,轻重不过三斤,剑刃上透着森森寒气,正适合江湖搏杀,是难得的争斗利器,剑鞘上刻着“青木”二字,字迹却显沉拙,与此剑有些不搭。
白决有些意外,接过宝剑,抚过剑锋,拔剑挥了两个剑式,十分喜爱,也不客气,当下抱拳一礼,将青木剑悬于腰间。
“其他的长兵器,我这里倒是不多,只有之前走神打制的这柄‘干戈’,你会用戈么?”鸡婆大师从旁边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戈,擦拭干净后,递给白决。
这却是一柄长约丈余的长戈,白铁为首、黑木为杆,外形并无什么特异之处,只是白决一提起来,便感觉到这柄长戈颇重,约有十余斤重,只是其重量,多分布于戈首,挥砸起来威力极大,使用灵巧枪法却有些难。
这样的兵器,在当今天下看来,自然是失败,毕竟长兵器最重要的杀伤就是刺。
白决力大,却是不觉使用费劲,枪法倒也无妨,反而这便于长戟的重砸之法,让他十分欣喜。
自己的枪法,早已进无可进,如今倒是可以再增进些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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