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位身姿潇洒飘逸、宛若仙人的年轻弟子,身着不同颜色的法袍,从空中缓缓落下,立于广场上方的看台上,瞬间吸引了所有年轻修士们的目光。
南池豫赫然在列。
挺好,挺精神,就是那个衣服吧……
舟舟戳了戳桑亭之:“有没有觉得像彩虹?”
其实她更想说是七个葫芦娃来着,不过她想,桑亭之大概不懂,而且旁边还有人在虎视眈眈。
台上之人都是各宗亲传,不多不少正好七个,身上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法衣。
但正如舟舟所说,颜色各有不同,且大都色彩鲜艳,流光溢彩,不
提倒好,一提就……不注意也难。
桑亭之默默点了点头:“……有点。”
徐景兮终于分出些精力给到舟舟身旁桑亭之。
那一瞬间,她眼神霎时一亮,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大宝贝一般,十分激动地和四时交流起来。
“啊啊啊啊啊!你看见了吗,她身边那个?”
“啊啊啊啊!我没见过这么帅的!”
“太tm帅了!”
“那些明星哪有这么好看的?这气质,这身材,人间极品啊!”
“一秒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徐景兮自觉没人听见她和四时说的话,自然不加收敛,怎么遵从本心怎么来,可是对于能听见的舟舟来说,这真的是一种精神摧残。
舟舟扶额,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希望她是个聋子。
不对,就算聋子,这些声音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自动闯进她的脑海,她刚刚捂住了,没用……
声音清晰,且嘹亮。
但是有一点她很赞同——桑亭之确实好看得很客观。
四时好像已经习惯了,只是沉默片刻:“没有。”
“怎么会没有?”
四时心虚,但随即理不直气也壮:“书里面没有出现过的人,当然没有资料!”
没有出现过就不配拥有名字了吗?
那一定不是人的问题,是四时的工作能力出现了问题。
徐景兮翻了个白眼:“废物!”
四时:“……”
这时,为首的昭明天宗宗主首徒何柿站定之后,清了清嗓子:
“很高兴看到各位能够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我不知道诸位当中有多少人可以成为在下的师弟、师妹,但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诸位可以全力以赴。”何柿微笑着扫过台下广场上目光清澈的少年们。
她目光忽而一凛:“不要搞一些弄虚作假的东西,结果不是我们评判的唯一标准。诸位表现究竟如何,师长们自会看到,否则即便投机取巧进了宗门,这修行之途也未必能走多远。”
舟舟发现,这人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心虚和不安。
不是,还真有组团作弊的?
到底年纪不大,舟舟都能看出来的表现,又如何能瞒得过台上诸位亲传?
不过何柿几人也只是轻飘飘瞥了几眼,没说什么。
修行之路,哪有什么捷径?
骗人终骗己罢了。
何柿言尽于此,最终如何抉择,还看他们自己。
眼见气氛有些凝滞,南池豫站出来继续说下面的流程:“诸位手中拿着的,便是此次试炼地点——轮回境的进出钥匙。”
舟舟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小黄牌,轮回境?
不仅是舟舟诧异,台下更是一片哗然。
以他们的修为居然也可以进轮回境吗?
进去做什么?送死?
轮回境乃是十二年前,上一届四族大比结束之时,定下的下一届四族大比的地点,据说是玉清盟某一位前辈留下的秘境,具有时光回溯之能,会随机掉落到云桑某一个时间节点,范围大概就是距今六千年前后,正是人魔妖交战最激烈的时间点,凶险至极!
能够代表四族出场的修士虽然也是年轻一辈,但那都是青年英才,修为基本上就没有低于金丹的,这个时间对他们而言刚刚好,可以称得上是比较有挑战的试炼。
至于他们,这些正在入学考试上苦苦挣扎的少年们,话说得好听些,叫未来可期,现在还需努力。
话说得难听一些,就是一群还在吃奶的娃娃。
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在广场上扩散开来——不是吧,考试上学而已,怎么还要送死呢?
不过舟舟觉得不至于此,这个轮回境只怕还另有乾坤。
果然,何柿身旁一个没什么精神的男子打了一个哈欠,“唰”地一下打开自己的折扇,一下一下地轻轻扇着,安慰道:“轮回境分为下中上三个层境,此次试炼便是最轻松的下层境——初云境,所以各位不需要那么担心。”
“而且诸位手中不是有进出的钥匙?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输入自己的灵力便可离开初云境,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如果说刚刚说话的男子走的是温柔大姐姐风,何柿走的便是严厉大家长风。
泼水专业户何柿说:“但是提前离开初云境也意味着放弃此次试炼,如此就很抱歉麻烦诸位今日走这一遭了。”
换言之,只要提前离开,就被淘汰
好不容易来这一趟,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淘汰了?
那不能啊。
除此之外,台上几位亲传还絮絮叨叨说了一些的注意事项。
比如,试炼的内容。
正如前面所言,舟舟她们手上的木牌上除了各自的基本信息外,还标了两个奇怪的数字。
舟舟的是:四区,十五组。
桑亭之的是:一区,七组。
每一区内,共二十组,根据各自的年龄划分,各组互为对抗,最终胜者全员至少是外门,但是内门和亲传还需根据各自在秘境之内的表现而定。
……
舟舟小心翼翼地走在幽深寂静的树林里。
当时她按照南池豫所说,将灵力输入小黄牌内的那一瞬间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拖入了这个树林。
净山雪岭虽然危险,栖息着不少强大而古老的灵族,但草木气息纯净,舟舟在那里还算是自得。
相比之下,这片树林然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飞鸟鸣叫,再也找不到其他生命存在的迹象。
是的,这些树似乎……只是一具具空壳,并无任何草木气息。
而且这里没有黑夜,只有白天。
舟舟在此徘徊良久,终于确定是阵法无疑。
按理来说,她应该早早和自己的队友会合才对,怎么会被无缘无故被困在阵法里呢?
想到这里,舟舟又忍不住抓了抓头发。
头疼,真是头疼……
虽然舟舟无法像桑亭之、南池豫一般对这阵法信手拈来——
好吧,她摊牌了,她确实对如何布阵一窍不通,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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