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刚开，蓝潼有些爱答不理。

“说。”

“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不记得了。”

“你为什么怕水？”

“不知道。”

“你……”

“别烦。”

“……”

见蓝潼玩的专心，陆离只好躺在沙发上出神。

等蓝潼打完这把游戏，抽空点外卖的时候才回应了陆离的话。

“你记得水里出现的那张脸吗？”

陆离短暂的惊讶的一瞬，“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蓝潼滑着手机屏幕，扫过一家家全部尝过一遍的外卖，音色平静道：“在泳池里昏迷的时候，我好像做了个梦。”

“嗯。”

“我梦见那个女人了。”

陆离的眸光微微变深，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

蓝潼道：“我梦见她让我去死。”

“梦都是相反的。”陆离也不知怎么嘴里说出这么一句突兀的安慰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让她去死么。”

“……她但凡真跟你说几句话，你很可能会那样说。”

蓝潼失笑道：“没准儿真有机会，她在梦里叫我‘妹妹’，还说我很可怜，她要让我直接去死，免去轮回的痛苦。”

陆离的瞳孔猛然放大。

“你说什么？”

“我说你聋了就去死。”蓝潼道：“这屋里就你我两个人，你还能空耳不成？”

陆离急道：“不是，她叫你‘妹妹’？你……你以前怎么可能是她的姐妹？”

分明云母唯一的妹妹是她陆离！

难道因为蓝潼现在跟她是同一具身体，所以云母的噩梦效应被注入到了蓝潼魂体里？

这不是不可能。

但……陆离望着手机屏幕的反光里，蓝潼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蓝潼的魂体为什么又跟她长得这么像？可能蓝潼是某个平行世界的她？

想到这里，陆离又不觉得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会被养的如此毒舌欠揍。

“我不知道。”

蓝潼的语气十分无所谓，就像是在讲述一个离谱的怪梦。

“后来我梦见我被一群带着兔子头套的人吊起来烧死了，我就说嘛，刚来的时候我隐约记得我不是被枪杀的就是被火烧的，不过这两点应该都跟我怕水没什么关系。”

陆离沉默片刻，蓝潼已经点完外卖继续了游戏。

两人的交谈永远都是带着一堆谜题，好像无法解开。

陆离现在只能往最碰巧的方面去想，蓝潼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她，而那个梦……是因为云母这个清楚她天赋序列的人，注错了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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