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不说的事,当时没人觉得那是个问题。”
闫老语气平淡,“毕竟几十年前,这种事情,很常见。”
闻言,我皱了下眉,“老先生,活人献祭这种事,能造成多大的怨气您应该比我还清楚。现在你跟我说这种事情很常见?”
闫老:“你也别激动,那几年房地产发展迅速,上面也在不停的催发展,桐桥作为一个靠山的县城,唯一出去的一条路,还被盘江挡住了,上头只能修桥。”
“盘江的情况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水流湍急,暗流涌动,想要修桥的,那难度跟当年打仗差不多。但不修不行,技术跟不上,自然就只能求其他的了。”
闫老轻叹了口气,“当年的盘江大桥还没修,只是在另外一个地方,打算修一坐能够供大家出行的桥,横跨江面,距离没有这么宽,最多能够让班车通过就行。”
“但,桥墩立不起来,头一天水泥刚灌进去,第二天就垮了。不管怎么弄,都弄不好,恰巧那个姓吕的从旁边过,就说这地方需要压制,让他们打生桩。”
“一开始大家都不同意,毕竟这种事情说多了还是涉及到迷信。当时更是不可能让做的。但眼见上面给的日期越来越近,桥墩还是没办法,也就只能这么干了。”
我问:“那桥呢?十年前盘江大桥好像就已经修好了的吧?”
“说来也巧了,生桩下去后,桥墩立柱了,后面修桥也很顺利。”闫老感慨道,“后来桐桥发展好起来了,慢慢的,经济起来,技术也跟着起来,在盘江上修桥也没有曾经那么难。”
“恰逢一次大水,冲垮了当时的那座桥,上头就拨了款,开始修这个盘江大桥。”
“那个吕先生呢?”
“当时的桥修好了,他还来开了个光,给算了吉日,后面,就没见过了。”
闫老叹了一声,“不过那人应该是个阵法方面的天才,当时我跟你师父都说,这桥坚持的时间不会太长。”
“那人说不会,而后就在桥墩上布阵,那还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有人布阵如此顺利流畅,后面也如他所说,桥在那江面上稳稳当当停了十余年。”
“直到后面盘江大桥修好后,才彻底将曾经的那座桥给断了。”
我垂眸,问道:“那个人呢?再也没出现过了?”
“倒是见过一次,应该,是在二十几年前吧,当时之宏还没跟我,我去市区的时候见到过他一次,不过那次他脸色不太好看,刚刚从医院出来。”
“我过去问了两句,对方态度还挺好,说起桥的事,他还说能撑这么久也挺不错了。”
也就是说,二十几年前那个吕先生,还出现在市区?
从桐桥去市区,必经永安村。
二十几年前那个高架桥应该还没修好,姓吕的发现永安村应该也不奇怪。
“那他有没有说过,为什么会到桐桥?总不能是自己算到的。”我问道。
闫老思考了一瞬,才说:“倒是问过,桥成之后,他就打算离开了。你师父上去问过,人就说到处走走,四方游历,走到哪儿看到这些事情就帮忙处理一下。”
“在市区见他时,我也问过,还请他到家里来坐坐。但对方说逗留在这里的时间太长,要离开了。我也就没再过问。”
闫老说完,看着我道:“丫头,你问这么多,是不是想说,之前那些石像的事,都跟这个人有关?”
我摇头,“算不上是有关,但是他的嫌疑很大。”
“闫老先生,那个人,当时多少岁?”
“三四十吧?比我们年轻多了。”闫老说着轻笑一声,“那时我还跟你师父说,这些后辈都厉害得很,随随便便一个都是高手。”
厉害?不见得,歪门邪道,还想着“造神”的人,心思也单纯不到哪儿去。
“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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