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女衣裙洁净宽松,绣着精致的云纹,盈盈一握的腰肢缠着白色腰带。
柔顺长发好似黑藻,带着些许湿润。
素容不施粉黛,却精致如瓷,眸若星子,正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她身材虽然略显纤瘦,但腰臀比例极佳,胸脯也鼓鼓囊囊,配以修长的双腿,便像行走的衣架子,将宽松的衣裙支撑住。
但姜河还是怀疑,只需轻轻将元夏的腰带解下,一身衣袍便会顺其自然从身上脱落。
不过,这丫头刚刚气势汹汹地跑回行宫,就是为了洗个澡?
在云溪宗见她时,她还是穿着日常常穿的白裙,上面染着斑点血迹。
而现在,明显经过沐浴,且换了套舒适宽松的衣裙,踏着双红绳木屐,裹着白色足袜。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受伤...?
姜河将她全身仔细打量了好几遍,直到黑发少女穿着白色足袜的小脚,脚趾不自然的蜷缩。
他才察觉有些冒犯,讪讪收回目光。
“呜...”
小女孩撅了半天嘴,结果师尊连拍拍背都不给她了。
试探的抬起眼,才发现师尊正在紧紧地看着师姐。
她看了看黑发少女的大长腿,又看了看自己被师尊抱着的小短腿。
小手顿时捏成拳头。
“衿儿乖,瞧,师姐回来了。”
姜河摸了摸她的脑袋,抱着她去给元夏开门。
方才两个人安慰衿儿的画面,也被姜元夏看在眼里。
她关切的询问:“师尊,衿儿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被人欺负,受了委屈吗?”
现在谁能欺负这丫头啊。
恐怕连自己都欺负不了。
凤苏苏那丫头,把衿儿看得和块宝似的。
一天到晚都陪在她身边,连修行都搁浅了。
而白旻心更不用说,蚊子飞到衿儿旁边,都能给它切成两半。
不过……姜河有时担心过度的关爱,会让这丫头娇生惯养,脾气古怪起来。
现在看来,好像就有点苗头。
只是以前太亏欠衿儿,姜河现在,也只能顺其自然。
把问题留到以后解决。
等衿儿再长大一些吧。
姜河无奈地摇了摇头,白旻心也是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刚刚...没注意到衿儿,给她吓到了。”
“也不能怪旻心吧,这丫头一向沉默寡言,配以周天灵体,融入天地的性质,有时候不好察觉到她在哪里。”
姜河继续试探,瞅了眼衿儿。
她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
“这样啊...”
姜元夏若有所思。
之前为了给师尊炼制周天灵阵,她翻阅了很多宗门内的典籍。
知道周天灵体是有能力无声无息融入天地,单是这个天赋,都能做一名最顶级的刺杀者。
嗯...
衿儿向来很难流露感情,又沉默寡言,以前她们就算细心观察衿儿,也时常会忽略她的感受。
而现在经过周天灵阵的洗礼,和青阳仙宗的天材地宝的喂养。
她的体质进一步开发,各种能力开始觉醒。
就比如这个融入天地的能力,加上衿儿的性子。
会不会导致衿儿哪一天坐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就会导致他们再也找不到衿儿了……
这么一想,尽管可能是杞人忧天,但姜元夏依旧担忧起来。
不过,现在的她,是善法殿的圣子。
善法殿在炼器,制符,阵法上均有涉猎,而她在这些领域也小有成就。
得给衿儿炼制一套专用的法宝……
比如心铃,能追踪衿儿的位置,还会在宿主心情发生变化时,产生各异的铃声。
这样,就不需要猜测衿儿的心情了。
“元夏,你们追猎青阳仙宗,结果如何?你之前打算给我的那柄剑,好像是月华佩戴在腰间的灵剑,你不会直接把他杀了吧?”
姜河吐出一直埋在心底的疑惑。
无论是丹药还是灵剑,基本都是月华殿的珍宝。
却被元夏随手送给自己。
“什么剑?”
白旻心听得满头雾水,她就没见师姐给师尊什么剑过。
不会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吧。
她不禁又多疑的想了起来。
姜元夏浅浅一笑:“说来话长,现在不好说清,等会吃饭的时候,我再和师尊细细道来吧。”
见黑发少女眉眼含笑,姜河心中一块重石也落下来。
既然元夏心情这么好,多半是好事了。
若真趁着机会将月华杀了,也算少了心腹大患。
于是他颔首道:
“嗯,看来元夏也是想吃师父做的饭了,说起来,也好久没下厨了,这些天都是苏苏下厨,没想到她的手艺还真不赖,她昔日可还是公主,我还以为她五指不沾阳春水呢。”
黑发少女的笑意隐隐僵住。
苏苏?
那个金发少女...她凭什么能给师尊下厨,凭什么能照顾师尊?
她咬着唇瓣,指甲扎入掌心。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才可以照顾师尊……
以前,师尊每次回家,晚饭都是由她亲手做的。
她站在灶台前,被他不停鞭打,屁股被打到血肉模糊,只得用手肘撑着身体,哭泣着烧菜煮饭。
泪水落入饭菜,被他吞入肚中。
而饥肠辘辘的自己,只能遍体鳞伤地跪在桌下,用脑袋给他垫着脚。
听着他吃得津津有味,不时还点头夸赞自己的手艺。
而那时是她为数不多能稍微开心点的时间,至少...被他肯定。
有时候他开心了,还会随手丢下点残羹剩饭。
她被踩着头,看不真切,只能用双手拼命的摸索着,揽入怀中。
否则,等他吃完饭,就不准自己再捡地上的食物。
可现在这个叫凤苏苏的女孩,却如此轻易,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能得到师尊的夸赞……
“师尊……对不起。这些天元夏忙于俗事,都没能好好孝敬师尊。”
姜元夏的声音低落,略带哽咽。
她漆黑的瞳孔绽着幽幽的光亮,藏在宽松衣袖下的手掌微微颤抖着。
这丫头怎么突然伤心起来了。
姜河被看得有些心虚,什么孝敬?
她不会是想起以前自己要求她做的事情吧。
那时的老姜河确实出生,天天找最好拿捏的姜元夏找存在感。
给她定下种种苛责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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