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少主!不可再往前啦!不可再往前啦!哎呀!”
侧翼的饭富虎昌焦急的大喊,但对面怎么可能听到,尤其是这周围充斥着喊杀声、惨叫声、武器的碰撞声。
“压上去!压上去!”迫不得已,饭富虎昌也只能命令备队前突,向武田义信靠拢。
“顶住!一步也不许后撤!”跟他对阵的是直江景纲,长尾家三代重臣,不仅内政、外交出色,军事也尤为擅长,可谓智勇双全。
当然,最出名的还是他的婿养子:直江兼续。
“喔!”两方足轻均一声呐喊,咬着牙对拼,枪尖在头顶上无规则的运动,时不时的还会扎过来一枪。
“啊!”一名长尾足轻大腿中枪,吃痛的扔掉手中长枪,向后退却。
突然刷的一道白光划过,带起一连串的血珠!
“后退者斩!给我顶住!顶住!”直江景纲一脸杀神模样,命令备队死战不退。
那边,武田信繁也想前突,与武田义信达成统一战线。
怎奈对手是宇佐美定满,那可是长尾景虎(上杉谦信)的军师,越后第一智将,越后流兵法的鼻祖。
由他指挥的备队,好似浪潮一般,在武田信繁的猛攻下时而后退,时而前进,但就是稳稳的定在“三八线”上。
“压上去!压上去!他们不行啦!哈哈哈!”武田义信还在那里叫嚣着,立功心切的他,还以为自己即将突破敌军了呢。
“顶住!顶住!给我顶住!”柿崎景家嘴上喊得好听,但脚下(马蹄下)却隐隐地后撤,拉扯敌人过来。
而且后撤的步子不能迈得太大,太大容易扯着蛋,那就直接崩溃了。
“哎…武田义信还是太年轻了…”细川藤元看着已经拉扯了一百多步,备队深入鱼腹,败相已露,可谓是肉包子打狗了。
细川家众人听闻此话,满脸黑线,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十五的少年太年轻了?
内心无不是个大写的草。
“武田家动了!”随着本多正信一指,后面武田信廉的备队开始前进,想要首尾接应上武田义信的备队。
“还是太晚了。”细川藤元摇摇头,不知道是武田晴信太想让义信自证,还是那个平面位置不能很好的观察全局,此时再投入预备队,有些亡羊补牢的意味。
“就看长尾家的表现了。”细川藤元转目看向长尾景虎这边,战场上的时机稍纵即逝,如果没有把握住,就可能变成敌人的时机了。
到时候就不是到嘴的鹤肉,而是一把锋利的刨鱼刀了。
果然,长尾家几名使番像散花一样,快速跑向前方作战的各备队。
‘再进来一点儿,再进来一点儿…”柿崎景家还在诱敌深入,但此时,接到了长尾景虎的最新命令。
“嗯…武士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随我杀阵!”柿崎景家高举长枪大喝一声,率领本部骑马武士绕向敌后,开始冲击武田义信的备队。
同时,宇佐美定满、直江景纲备队的骑马武士,也从两侧发起突击,直扑武田义信的备队!
“什么!”武田义信这才发觉,自己的前、左、右都是敌人!
“愚蠢的家伙!坏我大事!”武田晴信气得从马扎上站起,自己给予厚望的家中继承人,竟然如此可爱。
“在下长尾家家老柿崎景家!敌将可敢应战!”冲进敌阵的柿崎景家,竟然此时向对方发出了“一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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