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庭扬,怎么是你?”彭光乾神色微诧,打量着眼前满脸倨傲的青年。
“怎么,我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焦庭扬冷着脸,语气有点冲。
按理说,他只有筑元期修为,且只是明镜司金镜,而彭光乾作为关澜麾下三虎之一,武道修为且不说处于抱丹期,更是明镜司玉镜密探,地位尊崇。
然而,想到焦庭扬那显赫的出身,在场的众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在整个泉州,除了四巨头外,焦庭扬确实有资格和底气,倨傲一众人。
“我手头有一桩案件,要此女配合,这人我就先带走了。”焦庭扬态度强硬,没有商量的口吻,而是一种命令的语气。
彭光乾眉头微蹙,“所以,这段时间你莫名的消失,是独自一人去查案了?”
焦庭扬目光微微闪烁,冷声道,“涉及隐秘,恕不能奉告。”
彭光乾也被对方的态度,激起了几分火气,“此女是关大人亲自交代,嘱咐我要务必将她捉拿归案。”
“巧了,我也得到了关大人的吩咐,让我务必将姜妮带回明镜司受审。”焦庭扬紧接着说道。
彭光乾微怔,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对焦庭扬的说法,他并没有感到怀疑。
毕竟,这种事作假不了,事后只需向关澜询问便知。
纵然焦庭扬背景很大,假传关澜的命令,也是一个不小的罪过。
毕竟,关澜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天子近侍出身,又是武道宗师。
平常一些小来小去的错误,关澜看在焦庭扬的背景,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假传关澜命令,本就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和忤逆之举,岂能会继续容忍他?
“你总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此女……”彭光乾耐着性子,进行沟通。
谁知,焦庭扬无比跋扈的打断了他的话,“先来后到?你有毛病吧!”
“你说什么?”彭光乾一愣,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温了。
其余番子皆都大气不敢喘,像是个鹌鹑,耷拉着脑袋,祈祷不要牵扯进这场无妄之灾中。
焦庭扬趾高气昂,走到姜妮面前,语气冷冰冰的说道,“不要逼我动粗,你应当清楚,落在彭光乾手上,是个什么下场。”
柔荑紧紧攥着腰间的佩刀,姜妮冷艳的脸庞浮现一抹嘲讽,她太了解明镜司的作风,无论落在谁手上,她都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与其这般,还不如放手一搏。
“别做傻事,快跟我走。”突然,一道声音在姜妮脑海中响起。
姜妮一怔,眨了眨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跋扈青年的眼眸。
柔荑松开刀柄,任由跋扈青年卸掉了武装。
“让开,别挡路。”青年神色不耐的对横在面前的彭光乾呵斥。
彭光乾被气到红温,一张脸庞阴晴不定。
但他还是让步了,他败给青年的不是身份与修为,而是背景。
谁让自己的背景,没有人家大?
堂堂明镜司金镜密探,朝廷高级官员的身份,只是对方镀金的一个工具。
而彭光乾,从寂寂无名,一路爬到金镜,用了多少年时间?
从金镜爬到玉镜,又用了几年?
为了一时之气,而得罪焦庭扬,并非明智之举。
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去,庭院内的气氛,沉默的可怕。
韦春鸿不动声色的开溜,连忙跑到六扇门官衙,将情况汇报给高渊。
高渊蹙了一下眉头,在房间中踱步片刻,迟疑一下,立即动身,前往明镜司。
“谁?焦庭扬?本官从未吩咐他,要逮捕姜妮……他人呢?”
明镜司衙门,关澜同样紧蹙着眉头,对彭光乾追问。
彭光乾一愣,连忙回答道,“他先我一步走的,理应这时候回到了官衙里……大人,难道此子是假传你的命令,私自把姜妮放跑了?”
“理由呢?”
“谁不知道,姜妮明艳全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觊觎她的人不知凡几,焦庭扬年轻气盛,为了美人一时冲动,犯下国法,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但大人,恕属下多嘴,这个焦庭扬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他蔑视属下,倒不重要,属下委屈点就委屈点。
可他这么做,是完全不把大人您放在眼中,他……”
“够了!”关澜轻喝,面庞浮现一抹冷厉,“把他给我抓回来!”
“得令!”彭光乾抱拳,眸底闪过一丝快意。
在门外偷听的高渊,此时也不急了,悠哉的背着双手,面容沉静的离开了明镜司衙门。
……
……
临江府外,沃野上空。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改易回原本样貌的薛宝玉,转身对冷艳美人询问道。
姜妮歪着螓首,仔细地的反复打量,对薛宝玉精湛的易容秘术,弄得很是惊奇。
似窥探到对方的小秘密,而感到一丝雀跃,姜妮浅笑一声,道,“还能怎么样,浪迹天涯呗。经此一事,我大抵也要上黑榜名录,成为被通缉的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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