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贵,若不是看在儿子和我爹劝说的份上,你以为你眼巴巴的过来求我,我就会跟你回去?想得美!”
一名衣着烟罗紫长裙的美妇人,高傲的抬着绝美的脸颊,像是训斥下人一样,数落着一旁面容俊美的中年男子。
萧世贵陪着笑脸,小心的扶着烟罗紫长裙美妇的柔软的腰肢,低声下气道,“是为夫做得不对,但……我也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还下次?”高璐噙着一抹冷笑,光洁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刻薄,“你这是第几次了?若非你屡教不改,每次都在外面沾花惹草,会把我气的直接回娘家?”
萧世贵语塞,垂下的双眸带着几分恼怒与屈辱。
他堂堂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过是在青楼玩耍了一二,就被原配死咬不放,派遣家丁,当着众人的面,把他从青楼里抓了回来。
什么自尊,什么面子,在那天丢了个一干二净。
回去之后,积压许久怨气的萧世贵彻底爆发,和高璐大吵了一架。
结果当天,高璐就直接跑回娘家,哭啼啼的向亲爹告状。
高贤,春熙府镇抚将军,高璐亲爹,萧世贵的岳父。
在春熙府,基本上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哪怕萧家也是大世族,门楣也不低。
可与高贤相比,就算三个萧家加在一块,也抵不上一个镇抚将军的分量!
要知道,每个府只有一尊镇抚将军。
镇抚将军再往上,那便是镇压一州的武侯了!
而高贤也是护犊子的主,不管是不是高璐的错,他利用手中的强权,每次都逼迫萧家不得不低头。
像是娶了个公主一样,为臣为奴。
刚开始迎娶高璐时,萧世贵内心还是很兴奋的,不仅娶了一个绝色妻子,而且借助高贤的权位,本人在萧家的地位也是直线上升。
可婚后不久,高璐那强势善妒的性子就显露了出来。
家里的大事小情,必须由她掌管,每月固定给萧世贵一笔开支,多余的一个大子也没有。
而且不允许萧世贵纳妾、嫖宿等等……
萧世贵也曾抗争过,甚至一怒之下,想要休了她。
但想到高璐的亲爹高贤,萧世贵终究没敢这么做,这一忍,就足足忍了近二十年。
自从娶了高璐后,萧世贵唯一真正开心的日子,就是和那名江南女子暗中偷情时,真切的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丈夫的自尊和威严。
然而,好景不长,此事还是被高璐知晓。
高璐勃然大怒下,直接派遣家丁,当着萧世贵的面儿,将那名江南女子活生生的勒死。
那一夜,吓得萧世贵胆裂!
回家直接大病了一场,养了好久,才彻底回过魂来。
“算一算时间,我和裴娘的孩子,应该也有十七岁了。也不知他有没有逃离毒手……”萧世贵心想。
是的,他和那名江南女子有一个孩子,当夜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被裴娘的老管家带走,从此再无任何消息。
想到以高璐的狠辣,怕是那个孩子已经遭遇不测。
“夫君,你最好记住,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元君是你唯一的孩子,只要我活着,我就决不允许外面的小杂种进萧家的大门。
若是被我遇见了,姓裴那个小贱人生的杂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高璐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在萧世贵耳边。
萧世贵沉默片刻,挤出一缕笑容,温和道,“那件事不是说翻篇了,再也不提了嘛?你怎么还逮着旧事不放?”
“因为你不长记性!”高璐冷漠的看着萧世贵,轻飘飘的道,“那夜与你媾和的两个妓女,我已经吩咐福伯,把她们沉江喂鱼了……”
萧世贵瞳孔微缩。
“你记着,她俩是被你害死的,明白吗?”
“……为夫明白。”萧世贵低声颔首。
旋即,高璐展颜一笑,对萧世贵的回答很满意,她指了指前方的轿子,娇声道,“夫君,背我过去。”
萧世贵迟疑一下,还是弯下了腰,当着来往人群,惊诧、玩味、鄙夷的目光。
像是一头马,
一头被驯服的马,背着高璐步入了轿子里。
……
……
“惧内?堂堂的萧家之主,竟然还能被一个女人拿捏?”薛宝玉看着手上的这份情报,感觉不可思议。
身后的春熙府飞翅楼最高负责人,则是连忙回答道,“大官人有所不知,这萧世贵的夫人可是大有来历,乃是春熙府镇抚将军的掌上明珠……”
“那也理应不该这样,这个高璐强势善妒的毛病,纯属就是高贤惯出来的。
由此可见,高家的家风……着实不咋样。”薛宝玉摇了摇头。
飞翅楼负责人则是尬笑,不敢点评。
毕竟,高贤的威望太高了,许多春熙府的人,都是从小听着这位镇抚将军的故事长大。
薛宝玉翻看着手里的情报。
要说春熙府最厉害的人物,当属镇抚将军高贤。
除此之外,便是那几大门阀家族。
江湖势力像巨鲸宗、御水宗之流,反而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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