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那个白眼狼浸了猪笼没?”
“……老大,你别光耷拉着脑袋,倒是说话啊!”
……
薛家和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脸上充斥着震惊与不解。
“赵贵又被打了。”
“打得好!”薛老太兴奋的叫了一声,薛宝玉越是如此做,和赵家的仇就越是解不开。
“李有田呢?他眼睁睁的就看着那个白眼狼兴风作浪?”薛安问道。
“李有田……”薛家和脸上浮现一抹莫名之色,“他跑了。”
“……跑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薛家和回过神来,看着这一大家子人,自嘲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也是,我也是刚刚知道。
薛宝玉已经是一位武者了,赵贵带来的那五个本家,几乎一瞬间,就被他放倒,吓得李有田又是道歉,又是赔银子,像条狗似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薛家众人如遭雷击。
他们本能的不想承认,但理智却告诉他们,这话是出自老大的口中,他没道理欺骗自己。
薛老太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仔细地回忆了一遍。
她倏然后知后觉,这亲……从来都不是自己主动断的。
而是薛宝玉不停地逼她,逼她断亲!
薛家,对于薛宝玉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而是一座黑暗的牢笼,一个套在身上的无形枷锁!
现如今,枷锁碎了,牢笼破了,薛宝玉自由了。
而这个自由,就是薛老太亲手促成的!
“我……”薛老太憋屈的想要吐血。
自以为是的谋划,自作聪明的算计,怕是在薛宝玉眼里,他们就是一群上蹿下跳的猴子,坐看众人表演,心中指不定嘲笑了他们薛家多少次!
“这小狼崽子真能藏啊,如果被我知道他成为了一名武者,说什么也不能断亲,必须得牢牢锁死他才行……”薛老太内心充斥无尽的悔意。
“那,那赵家怎么说?”要说心里最难受的,当属薛万兴了。
毕竟,薛万兴是薛宝玉名义上的父亲。
按理说,薛宝玉越优秀,作为父亲的薛万兴,就越应该与有荣焉,感到自豪才对。
可薛万兴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毁了薛宝玉!我不允许他越过越好!
“对,薛宝玉打了赵家的人,还不止一次!他就算……就算是一名武者,赵家也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薛文龙心中还带有侥幸。
赵家可是西寨的坐地虎,统治这片土地数十年之久。
在碎岳门里,也是有关系的。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这般打脸,赵家能忍下这口气?
薛家和像看智障一样,瞥了薛文龙一眼。
你当谁都跟你们一样,浑身的戾气,一言不合就灭其全家?
到了一定阶级与地位,他们会放眼整个全局进行考量。
如果能舍弃一个无关紧要的族人,换取一位武者的好感,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为了家族利益这样去做。
“赵延年不是短视之辈。”薛家和叹了口气,没有过多的解释。
因为对这群猪队友,纯粹是在浪费口舌。
……
……
“这里是三十两纹银,之前那个税吏,已经被族里处理了,此事确实是我们管教不严,以致于薛兄受了委屈。”一身圆领短衣的青年,颇为和气的坐在薛宝玉右手边。
青年名叫赵士升,是赵延年的长子,碎岳门外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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