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的大半个白天。
吃完席。
陆阳就带着媳妇回了家。
本来还想着,趁着老丈人丈母娘都不在家,过一过二人世界。
结果屁股还没坐热。
老村支书,殷壮壮,这对父子俩居然结伴来拜访了。
这让陆阳就有点意外了。
这两父子,啥时候这么父慈子孝了,上次还喊打喊杀,不是应该势同水火的吗?
“稀客啊,老叔,壮壮,难得你们父子二人已经和解了,快快进来坐,媳妇赶紧倒茶。”
陆阳热情的把他们迎接进来。
“咳咳。。”
“阳伢子你别乱说。”
“老头子我这次来,是代表了村委,这小王八蛋,是代表他自己。”
哦。
陆阳这回懂了。
接过妻子手里的茶,递给老村支书道:“这么说,老叔您是冲着修路来的?已经听我堂弟老六那臭小子说起过了?”
老村支书接过茶,老脸一笑道:“你说呢?你家那位堂弟,那可是村里有名的大嘴巴,你会不知道吗?”
“经他口中说出来的事情,不用一个下午,都传遍了整个村子咯。”
“阳伢子,你得跟老叔我说实话,若村委真决定翻修进村的那条毛马路,你能拿出钱来?”
陆阳呵呵一笑,先不急着回答,接过妻子手上的另一杯茶水,递给旁边搓着手正等着的殷壮壮。
“你小子有事,待会儿再说,我先和你爹聊几句。”
打发了殷壮壮。
不理这家伙。
陆阳这才对老村支书道:“老叔,别急,你先坐,不是我来出钱,而是大家一起来凑这个钱,当然,这条路谁损坏的多,谁就理应多出一点钱,这我还是同意的。”
虽然没有能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但老村支书还是点了点头。
陆阳的这句话,让他放下了一半的心。
斟酌了一番后道:“其实今天这个事吧,之前就已经有眉目了,从阳伢子你开制衣厂,买大卡车开始,就有村民反映,被大卡车压过的毛马路,两边留下很深的轮胎印痕,开始变得不太好走了,尤其是碰上下雨天,容易积水,还容易导致人骑自行车摔跤。”
“不过当时吧,还不是很严重。”
“可是自打今年开始,你的制衣厂扩大规模,多了几辆大卡车,加上你卖给你老丈人一辆大卡车,还有后山茶场,他们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种种茶叶,哪来的那么多土要运,又说是要运化肥进来,改良土壤,又说是后山的土,含石子太多,需要运走换一批,反正随他们折腾,搞得现在村里的这条路是一天比一天破烂,村民们怨声哀悼。”
“我也想过,甚至还组织村委开个会,等农闲时,召集村民们把路上的坑都填上,有条件的话,再买几车砂石给铺一层。”
“不过这肯定是治标不治本。”
“但今天听了你家老六在村里传的那些话,说是这路谁毁坏的就理应谁来出钱修,还说要修就得修水泥路,柏油路,不然没过几天,又得被大车给压坏,得到了很多村民们的支持。”
“我就在想,他应该不是跟你有仇吧?”
“那要不就是冲着后山那帮人去的?”
“不过现在也由不得他这大嘴巴了,他是发起人,但是现在闹得最凶的,却是其听了他这些话的村民,有很多家里有自行车或是有板车,赶场的时候想拉点自己在家里编的竹筐或者吃不完的菜去镇里面卖的换钱,都指望这条路能够好起来,刚刚就是已经闹到村委了。”
老村支书抿了一口茶水。
见陆阳没吱声。
显然还是在等他的下文。
于是就又笑道:“阳伢子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修这个路,钱当然也不用你一个人出。”
“你要同意,那老头子我就上山再去问问茶厂的那帮年轻人,他们的那个车走这条路也走的多,肯定也想村子里的这条路能够好起来,不必像现在这样坑坑洼洼。”
“想必说服他们应该也理应不难,当然,前提他们可能也先要确定,你这个大老板会不会出钱。”
“等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坐下来谈谈嘛,该出多少钱,修什么路,是敷衍呢,随便整两下,还是把它当成百年大计来搞,到时候反正都会有个章程,不用急,阳伢子你说呢?”
陆阳当然不会急。
等老村支书把话说完,乐呵呵的就道:“我还真不能急,老村支书,你有所不知,我的钱都压在这个服装上面了,不等县里把自由批发市开起来,把这批服装卖出去,把资金回笼,我还真拿不出钱修缮这条进村的毛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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