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阳似乎想到什么,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看来今日还是有一些收获的。”
一旁的李卢疑惑问:“什么意思?这何水君是想合作吗?”
但见到程宗阳又继续毫不在意地吃着喝着,有些无奈。
“程兄弟,你准备怎么做?”
程宗阳放下手中的筷子,随意擦了擦嘴,道:
“这早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好说的。起码试探出了这些人的态度。后面就可以针对性行动了。你不吃?”
李卢心里有事吃不下,摇头道:“不了。你跟我说说准备如何做?”
程宗阳道:“那就将这些菜送到几个堂主的家里去,赏给他们的。反正别人也没吃过。”
说完,他才正面回答道:“你不用做什么,我来处理就行。城西还有很多事情要帮里人去处理。按照既定的计划继续进行即可。后面有什么变化我再跟你说。”
李卢见程宗阳这般说,也不再多问:“好。”
一场所谓的宴请,就成了一个玩笑。
但程宗阳并不在意,这种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也早已知晓会有这种结果。
甚至设想过更难看的场面都有可能出现,乃至大打出手的场面。
说到底,还是因年纪问题被看轻罢了。
若是他在自己父亲这个年龄,再加上之前针对陆岩的手段,这些人不敢随意给他甩脸子。
“所以,适当的时候还得展示一番自己的实力,让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跟他们说话!”
离开酒楼的程宗阳,看着街道上一个个干瘦的行人,目光炯炯。
他想起何水君临走前的那句话。
“既然是邻居,哪天晚上串个门也很正常吧?”
往城北西街方向的街道上。
陆岩此时倒是没有在酒楼的愤怒心态。但他的儿子陆无非却一直阴着脸。
很显然,先前程宗阳的举动惹怒了他。
“爹,要不找个机会杀了他们两个?他不就仗着有宝刀的威势吗?刚刚在酒楼里,他没有携带,机会也是极好。您为何要离开?”
看着同样虎背熊腰般的儿子,陆岩却是微微摇头:“无非,不用冲动。离开也只是让其余人知晓自己的态度。
大家之所以任由这小子蹦跶,就是还没调查清楚程家的来历。
若是真的只是普通下三品家族,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
程家若是还有更深层的关系,那又会是另外一种对待态度。”
“那……”
“不用担心,时间不会太久。”陆岩打断道:“这两天为父感觉心口有些不适,应是伤口影响了,需调理两天。
你多配合族人整理我们的地盘,我们和城西的地盘相近,先不要起冲突。哪怕要开打,也要拉上其它家族再打,懂吗?”
“是,爹。”陆无非应下。
往城东方向。
丘家马车上,丘奉行皱着眉头看向自己女儿,问:“婉儿,先前为何不让为父离开?这种谈话完全没有意义。”
丘婉儿却微微摇头,轻声道:“爹,不见一面了解,如何针对性的谋划?”
“那你可有收获?”丘奉行很清楚自己女儿的能力。
丘婉儿微微摇头道:“看出一些,但并不确定。爹,刚您有注意他对陆家主时的气势变化吗?”
丘奉行闻言,略微思索后,点头道:“有。那股气势绝对有七品巅峰的状态,再想到那晚他和陆岩的交手,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不弱于我们。”
丘婉儿问:“单打独斗,能赢吗?”
丘奉行对女儿这直白的问题,也没丝毫不喜的态度,再次思索后,面色微沉道:
“若是他带着那柄刀,难。没有刀的话,应该有一些把握。战斗,不仅仅是境界实力,还有战斗经验。他的年龄估摸着也没交手几次。”
然而,丘婉儿却是神色凝重地说:“父亲,您还忘了一样。”
丘奉行一怔:“什么?”
“那晚上,他带着的那面人高的石碑。”丘婉儿很是心细。
那晚上她见过程宗阳出现时,还带着一面无字石碑。虽然不清楚带着石碑做什么。但那面不算厚的石碑,能经受一个七品武者的力量直接打入地下,就说明石碑的材质非一般的花岗岩或什么普通岩石。
她在怀疑那也是一种武器。
“石碑?”丘奉行皱眉:“用石子当暗器,我听过。但用石碑当武器,从未听闻。是否想多了?”
石碑他确实见到,只是以为拿来当墓碑的,谁又会在意一面石碑。
丘婉儿稍作沉思后,才微微摇头:“或许是女儿想多了。他给女儿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现在丘家不宜和他结怨,至于合作之事,我们丘家不出头,也不拖后。”
丘奉行相信自己女儿的判断,道:“成。这点回去后跟你弟弟说下,他比较冲动。”
丘婉儿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微微点头:“我会教好他的。”
同样,丘家前面三十几米处的马车上。
许铁山也正和其儿子许远东谈着话。
“……继续等着吧。这时间不用太久。”许铁山淡声道:“我们的地界好好安排。黎明心忽然放权自治,就注定县城未来安定不了。多注意其余几家的情况。该准备的也要准备。”
“是,父亲。”许远东应下,只是想了想,犹豫道:“那,我们治下的县城百姓该如何安排。总不能不管吧?”
许铁山看了儿子一眼,片刻后才说道:“事实上,那小子说合作,其目的就是加快县城的正常运转。哪怕不合作,我们也不可能不管领地内的人。
即便各管各,也会逐渐恢复县城的状态。这需要大量的资源调用。只是合作的话,会更加高效。但各家各有心思,谁会真心付出自家利益?”
“县城外的那片农田?”许远东眼神闪烁。
“不用我们着急,就看谁先坐不住。”许铁山淡声说着:“还有,你找个时间看看能否找到那晚上和丘奉行交手的小子。尝试能否买下他手里的那柄刀。”
“父亲,那柄刀虽然锋利,但也不至于这般重视吧?您的重剑也非普通之物。”
然而许铁山摇头:“听说过皇甫家吗?”
许远东一愣,点头道:“听过。但那是孩儿八九岁时发生的事情了吧?后面了解一些,听说是因为谋反被前任梁帝灭了?”
许铁山嗤笑:“谋反?一个借口罢了。大梁开国四百多年,两百多年前就出了一个王族。经过一次教训,怎么可能允许再出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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