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陈氏有些激动地应了一句跟在侄子身旁。
跟着衙吏往里走,片刻后便来到县衙的后院所在。
这时的后院有不少衙吏守着一些出口位置,重重把守的模样。
看到这里,程宗阳的心往下一沉。他没想到县衙居然把这些大夫看得这么紧,就跟看待重刑犯一样,怕被跑了。
一路往里,来到院子就看到在院子旁休息喝茶的郑天海。
看到郑天海,那衙吏面色恭敬的往前拱手道:
“郑捕头,您交代的人带到了。”
郑天海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人一眼,微微点头说道:“你去忙吧。”
衙吏拱手道:“是,属下告退。”
随着衙吏离开,程宗阳带着他二婶往前走了几步,朝郑天海拱手道:“小子见过郑捕头。郑捕头费心了。”
“民妇程陈氏见过大人。”程陈氏也有些紧张地致礼。
郑捕头点道:“时间只有一炷香。不要打扰了他们救治病人的时间。否则大人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是!”
“够了够了。”
程宗阳和他二婶同时应道。
郑言给他的玉佩换来这个时间,程宗阳只能认了。起码可以跟他二叔见一面,好通知二叔。
随后,在郑捕头的安排下,有些憔悴的程光山来到了另外的一处小院。
除了出入口有衙吏,还算隐私安静。
程光山和妻子聊了一会,知晓了这个两天的情况后,心里有了底,安慰道:
“你做得很好,孩子送到大哥那边是对的。不能留在城里冒险。”
说着,他往侄子那边走去,道:“阳儿,辛苦你了。唉,还是你说得对,应该早些离开的。”
程宗阳笑道:“没事,侄儿心里有数。”
说着,他也没浪费时间谈家常,笑道:
“二叔,家里侄儿会安排好的。您在这里多吃点,多喝水,多注意身体。听我婶子说您总是寅时上茅房,这里比不得家里,得多注意路,别摔着了。养好身体,才能给县尊大人效力。”
程光山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妻子。
自己有这个毛病?
身体好着呢,怎么没头没尾地说……嗯?
忽然,他目光一顿,看向程宗阳,又看了眼神色如常的妻子。心里当即明白了过来。顿时笑骂道:
“行了行了,我这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自己会注意的。茅房又不远。再说,晚上有衙吏巡夜,摔了也能把我送回房间。”
“嘿嘿,那我跟二婶就放心了。二叔,您跟我婶子再说说话,我去茅房一下。”
程宗阳笑了笑,来到一个衙吏面前问了下路。
看着程宗阳离去的身影,夫妻俩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后院茅房处,程宗阳故作捂着肚子,来到茅房位置。
他迅速打量着周遭环境,或许是为了冲和味道,这里种着不少花草。
他心里有了底,趁着没人,手心里的一颗早已准备好的黑色鹅卵石子立即飞出茅房旁的院墙外,然后进了茅房。
片刻后,程宗阳神色如常地回到小院,程光山也适时地说道:
“好了,你们也早些回吧。我还得和其它大夫辨证论治,谈论病情,不可耽误了。”
“好。”程宗阳应下。
于是,程宗阳和程陈氏便离开了小院。
出门前,也和郑捕头告辞。
衙门外,程宗阳对程陈氏道:
“二婶,后面的事情我来安排。您先回南塘巷那边。”
接下来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得先安排好人。
“成。”程陈氏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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