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咚!”
“哎哟…师尊……此物对您而言,也只是把破弯刀,对弟子而言,是报仇的利器啊……”
“呱?”云舟尖头的黑鸦莫名一叫。
“师尊,弟子是诚心拜师,您不允弯刀,您也请收下弟子吧。”
看着在云舟上拜下的熊昧,九青微微摇头。
指向弯刀,九青又道:“此弯刀承载一道天命契约,其之重比汝此时之劫,更甚至多,莫不是汝要如赌徒一般,借贷换债,一山累在一山之上,只顾眼前?”
“莫自比聪明人,去行糊涂事;此物即使是吾,也需静待时机,破之天命,成之约定,方才能别入腰间……汝若想参悟,静待缘法吧。”
“至于弟子……吾卜算过,吾云中子,与有熊氏之子,并无师徒之缘,此事切莫再言。”
熊昧垂首。
他知晓,九青让他跟随,是因为他心头的凶邪;而传道给他,是因为当初他以有熊氏血脉,承诺带九青去有熊之墟,寻找伏羲之祀。
“……余,知晓了,是余大胆,之后…绝不会了。”
……
三日后——
帝辛战场,分为两地,一为帝辛亲征,所带五万甲兵,攻伐有熊氏;一为氏族子弟,携私兵,跟随丁师丁重、艾师艾度,攻伐有苏氏。
此刻,九青带熊昧正处于攻伐有苏氏之地。
“轰!”
此时风卷云涌,天地色变,九青已经下了小舟,与熊昧徒步在血地战局之间,看向那些横死残躯的甲兵将士,一道道魂灵从中涌出,飞入九青身后熊昧端着的陶罐当中;不过几日来,收纳在陶罐中的战亡魂灵,近乎欲满,九青亦不得不再添息壤,扩展罐中天地,方能承载。
“尊者,那好像有人还未死?”熊昧眼尖,几日前拜师失败的颓然之相不见,此刻大胆上前去探那尚在喘息,倒于血泊中的男子。
“是一位修士?”熊昧避开耳边飞射的伏击,谨慎地看向那迷离之间,还施展术法的男子,不满骂道:“如此,汝还是死罢!”
九青拦下了熊昧欲要怒杀的手,看向他心口蠢蠢欲动的凶邪之气,又见那燃灯晃动,微微蹙眉。
点了点熊昧眉心,九青道:“数日来,吾为汝讲其经要,能言之道,皆已言之;汝有早先四十八道韵积累,如今最后一道韵也在凝练之中,如此,机缘已至,这处战场,汝当自去寻之,自去命运。”
熊昧一愣,哪顾得了那血泊中的人,紧忙仰首,盯着九青的眼睛道:“尊者是要余离去了?”
九青不动,只道:“汝机缘在此,吾怎可强留。”
熊昧低首。
“尊者不怕吾死在此地,白费尊者之心,到时那有熊之墟中的伏羲之祀也看不到面吗?”
一心报仇,夺回有熊首领之位,重振有熊的熊昧,却在此时拖沓了起来,其心中不知是何感,复杂难寻;此刻也只是看着九青的衣角。
“一切机缘,皆在命中;有则达,无亦不可强求。”
“余……知晓了。”熊昧像是没了力气,因为他知晓一旦离去,难再归九青身侧,但很快他又重振气力,因为他死而复生,甘愿被凶邪所附,皆是为了心中的不甘。
如此,他不可,也不能逗留在九青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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