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望向四周,看向在冬日枯水之季的大河,此时依旧轰隆隆而前,那声势浩大,在此地都有微声。
可只有微声,而无法看见大河之水。
“这些山……吾早些年间也曾途经灵宝之地,当时此地水涝严重,通行都困难,而这些挡住大河之水的大山何曾有见?”
不言而喻,是这些大山拦住了冲袭灵宝之地的洪流。
吕望不由后退,为自己的想法所震惊。
“难道九青镇压了此地的大河?”
不由得他不震惊,大河之水,镇压一时容易,可镇压一季,让水势不淹没耕地,却是大能也难为;就是圣人,不钻研此道,也无力而为,光靠斩杀大河中的水兽,只是无奈之举,大河不枯,水兽不绝;且因为斩杀水兽,激怒大河,若是水势爆发,会更为恐怖……
堵不如疏,堵不如疏……
吕望道:“宋老哥,汝要为九甸寻羊奶,不如吾在此地操持卸货之事,不然等货物卸下,清点结束,怕是得趁夜归朝歌了。”
闻声,宋异人思索一二,觉得有理,他也信得过吕望,同时他能看得出,吕望对那出仕灵宝的公告已然心动,遂也成全吕望。
“好,老弟就暂留在灵宝,几日后老哥送羊奶来,再与老弟一叙,是归朝歌为商,还是留在灵宝出仕,皆由老弟抉择。”
吕望面目动容,宋异人为了他在朝歌为商,出资极多,此刻他有留在灵宝之心,岂不是辜负了宋异人在朝歌的付出?
而宋异人还如此大度,这让他如何是好,如何为报?
“多谢老哥成全,吾想多看看这灵宝之地。”
最终,吕望也只能对宋异人一拜。
宋异人紧忙扶起,也不多言,交代卸货之事后,就带着一些行商的护卫离去。
……
吕望与宋异人交谈之际,居于树下,在女珠的服侍下,温酒食果的九青,轻轻一笑。
“吕望,既然能为兵祖,那自然有其天赋,只不过是为寻至我道,虽处处碰壁,无法入道。”
九青要造人,造化众人,对于这种有天资,但不知其道的人,若是相助,能轻易激发其天赋,让其在修行一道上,一日千里,犹有神助。
“吾记得,历史所记中,吕望最初出仕大商,但是因所谓帝辛暴政而离,方归隐周方,后为周臣。”
“不过古史难明,吾也不管此些,只知晓此时的这位吕望,有出仕之心即可。”
“至于未来的周方能否有吕望这位太公,那就非吾所能顾及了。”
一侧,女珠莫名,道:“巫又占卜了未来?”
女珠自坐于侧,端正而谈,似以道友身份自处,可见其有傲气,在御马、奉酒之外,并无卑微之心。
九青明白女珠此时虽然是他的象器之一,但也有自我人格,遂并不约束她太多。
“若想知晓未来之事,不只占卜一种方式。”
九青说罢,又笑道:“汝平日里除却为吾御马外,就是独处苦思,不多言语,今日何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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