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青心生警惕,又听鹿鸣之声,原是那潇洒自在了好几个月的云中鹿。
云中鹿来至九青身侧,但九青也不理会他,只让它在一侧停留,以备不时之需,毕竟云中鹿在高原沟壑中穿梭的能力,其余坐骑难以比及。
但……
这云中鹿何时这般乖顺了?
九青并未驯服云中鹿,其余人不知晓兽环上,九青独有标记的驯兽之法,也无法驯服此兽。
万物有灵。
九青在那方世界以兼山为物之相,相山数十年,岂会看不清山野之物的灵性。
似乎也有人将他算计在内了。
有趣。
九青面色不变,瞥向那些氏族子弟,最终目光来自羊卜子身上。
羊卜子此时目光紧盯远处的洪水,他目中闪过迟疑与疑惑,在看见九青的目光后,这才回神,回视九青;九青浅笑,移开了目光,并没有将羊卜子放在眼中,这人有手段,却也只是一大能,如今大水弥漫而来,此局中的棋手,岂是他能混得上的。
九青的目光落至帝辛。
他虽然困在那处世界中,外界已过去几月,以至于未与王同行,未曾接触此时帝辛被困父融之山的起因,只在此时才了解一二情形,但只是这一二情形,就九青感觉不对。
帝辛此时展现出的实力,弱了。
即使九青没有见过帝辛的全力,但也绝不会是这般地受制于敌。
而且,那些甲兵中,大部分都非帝辛的精锐私兵。
之前手持妇好黄钺,为那群甲兵赐福时,九青就有感应,这些甲兵更像是……
新兵?
帝辛是隐藏实力?
其余援军已至,但蜚廉与费仲皆不在列?
九青心中猛然一动。
帝辛这分明是在算计何人,以身入局,引敌入瓮……
“咳咳……”就听一旁的星卜子咳嗽一二声,道:“九青小卜,父融之山后,是沟壑墟塬,其中有犬戎埋伏陷阱,吾等难退,此刻援军已至,不如让诸位氏族子弟从侧而退,接应援军?”
九青被打断思之事,莫名看了星卜子一眼。
又望向身后,那一片沟壑山川,其中还有一些犬戎人居高临下,但因为犬戎王已死,此刻都畏惧而逃。
所谓陷阱之说,怕是难以成立。
其中深意,为何?
看向心绪不宁的羊卜子,再看向一脸深意的星卜子,他摆手道:“吾非随王占卜的卜者,只是一小卜罢了,无权安排诸位氏族子弟,若是星卜子有想法,可寻有权驱使之人,以行此令。”
星卜子闻声,张着空目却隐隐有亮光的眼眶,笑道:“自当如此。”
“吾等皆是随王而战之人,与小卜不同,无权自行去留,更无法指挥他人,理应皆留守于此,任何一人若离开,皆为亡甲之罪!”
言罢,她手中,缓缓流出一些气流,向四周蔓延,注入这父融之山中。
九青抬首,隐隐能将星空下坠,笼罩此处。
“星卜子,汝这是作何?”羊卜子此时反应过来,望向星卜子。
其余氏族子弟,也皆在议论星卜子的行为,这分明是想将他们困在此地。
星卜子冷笑:“吾之前占卜时,有人以秽土污祭品,此行与叛徒无异。”
有人背叛商王!
众人大惊,谁敢干扰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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