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韩正平他们也没留意他听没听懂。
因为光是这个竹刻的刀功,就已经够他们讨论好久了。
等到赵立书过来了,现场气氛更是热烈。
吴灿成其实也想来的,但是因为他要跟着陆怀谨去干活,所以只得作罢。
这边陆怀谨刚开始干活,周边就已经围了一圈人。
幸好工作人员挺给力,早早拉了围栏,让大家站在线外观看。
有人压低声音,好奇地张望:“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呢?都是来看啥的哦。”
“你来看啥,他们就来看什么呗。”
“哈哈,就是就是,我纯粹是想来亲眼看看,究竟是不是他亲自做的。”
“这机会可难得,想看的人当然就多。”
甚至还有跑老远特地过来的,甚至还有今天早上才赶到,放了行李箱就过来的。
他们倒是都挺有素质,不大喊大叫。
但是等到陆怀谨打开工具箱后,依然有人下意识发出了惊叹。
实在是,太炫丽了。
陆怀谨这工具箱,里面光是刻刀就有很多很多种类。
曾有竹刻大师言之【用之刀具有数百之巨】,此时看来竟是毫不夸张。
恰佐证了古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等他挑了一柄刻刀开始进行雕琢之后,这些围观的群众反而都渐渐安静下来。
在直播间看,和在现实中看,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明明太阳很大,他们都被晒得很热,但却没有一个人肯走。
还有人瞅到了这个商机,抱了泡沫箱子过来卖冰激凌。
等到工作人员过来,给他们搭了个小棚子,大家才算缓了缓。
之前他们只能待在大树下,还是遮不住这热辣的阳光。
但是,所有人还是挺兴奋的。
因为都感觉,这一趟来得挺值。
陆怀谨这一天下来,围观的群众居然不减反增。
他都挺佩服他们,这么热的天就搁这边拍拍拍看看看的,还挺起劲。
当然,他在这边也做不了几天了,因为这边的活,基本已经快到扫尾阶段。
吴灿成收拾的时候,还跟他笑:“哎,原本还可以偶尔歇歇的,这……他们一直盯着,都不敢放松了。”
整的比上班还累。
“哈哈,是啊。”陆怀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但是还有不少小孩子跟着来看呢,还是挺惊喜的。”
这些孩子一个个惊奇地看着他,甚至陆怀谨每雕出一朵花,刻出一枝竹,他们都会下意识发出惊呼。
小孩子的赞美,最是真诚,陆怀谨累归累,但还是挺受鼓舞的。
等到回去后,赵立书他们居然还没来。
吴灿成想了想,有些惊奇地道:“不是,他们不会……还在那边看那个香筒吧?”
这也真是,太神奇了吧。
“不至于吧……”陆怀谨也感觉不大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过去看看吧?”
让人震惊的是,他们还真的全都在这边。
只是,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很多人。
乍一打开门,陆怀谨都差点给震到了。
好家伙,这里三层外三层的。
不仅好多人都在,而且这些人还全都在认真地讨论着。
屋里还是将将布置的,椅子都没几张,沙发也没有,空空荡荡。
这些人也不嫌累的,站的站,蹲的蹲,有的甚至直接扯了块纸板过来坐地上。
陆怀谨走进去,也没引起关注。
因为来的人一波一波的,实在是太多了,大家都麻木了。
以至于葛超突然喊一嗓子:“陆哥!”还惊到了不少人。
众人下意识回过头来,不明白为什么葛超这么激动。
下一秒,赵立书他们全都惊喜交加地站了起来:“怀谨来啦?”
很快,陆怀谨便被簇拥着到了最中间。
“这个香筒你怎么做的?”
“就是用的昨天的竹材吗?我这又有一批新的竹材,陆大师您还做不?”
“我们刚才研究,这香筒共雕琢了好几层,你怎么做到的?”
“真要说起来,这又像留青竹刻,又有些不像……”
“这竹刻你师从何人啊?这刀法相当老道啊。”
众人议论纷纷,陆怀谨听得有些头晕。
他倒是挺镇定的,逐一回复,不急不徐:“我师父带我入了门,后面自己研究了一下……”
听了这话,众人顿时又看向赵立书。
赵立书脸都快笑裂了,闻言顿时摆了摆手:“哈哈,是怀谨自己聪明,啊……”
“谦虚,这绝对是谦虚!”
但是关键是,赵立书是真做不出来这般的竹刻笔筒。
“刀法老练整体颇具古朴之风……这,悟性很强啊!”
有人甚至掏出了放大镜,逐寸分析陆怀谨这刀功。
当真是,相当厉害的。
赵立书还带着陆怀谨转了一圈,给他引见了一下:“这位是竹刻协会的副会长……这位是……”
都是有些来头的,一个个看着陆怀谨的眼睛都在泛光。
只是,他们人太多了,光这么一个香筒,实在是分都分不过来。
陆怀谨笑了,在众人的怂恿下,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再做一个别的。”
笔筒臂搁香筒他都做过了,陆怀谨沉吟片刻:“就做一个,砚屏吧。”
砚屏,文房四宝衍生品。
《说文》云:“屏、敝也,从尸,并声”。
《淮南子·时则》云:“授车以级皆正设于屏外”。
屏风乃敝障之物,砚之有屏,旨在挡风,蔽日,装饰也。
形制与独扇式座屏相同,但形体较小,常置几案上,是用作陈列、摆设的观赏性小型屏风,故江南又称台屏。
置于砚端以障风尘之屏,多以玉、石、漆木为之,与立于案头之小屏风类似。
传砚屏始于苏东坡,黄庭坚二人,因日光或烛光投射墨汁之余光甚伤目,故制砚屏以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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