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外在的辅助工具后,陆怀谨干活便更加轻省了许多。
他将整扇木格门都掏干净之后,就已经傍晚了。
这边收工收得早,天一黑,直接要关门的,所以陆怀谨他们也得撤。
赵立书赶回来,还跟陆怀谨聊天来着:“怎么样?还行吧?”
“还可以。”陆怀谨挺淡定的,给他看了一下今天干的活。
这些都有吴灿成拍了照的,细节都清晰得很。
“嗯,还不错嘛。”赵立书点了支烟,拿着手机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只是对于这后续的修复工作,他还是多问了几句。
陆怀谨目前思路还是挺清晰的,不过……
他笑了笑,没有说太多:“我目前是想的,先修这一扇看看。”
等到吃完了饭,大家伙各自散了,陆怀谨便打开了交易平台。
没别的,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
他就想立刻进学徒空间看看,看能不能刷到高应美。
——
大雨倾盆,雨水拍打在地面溅出巨大的声响。
陆怀谨睁开眼睛,发现这一次进学徒空间的时机可能不是特别的好。
因为,这天气实在是太糟糕了。
和以往每次都不一样的是,这次他不仅没有房子,连个正常的屋檐都没得。
就站在一个破庙前躲雨,关键这雨檐就伸出来一点点,完全挡不住这倾盆大雨。
陆怀谨微微皱着眉,仰头看着这探出来的雨檐。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有点儿眼熟。
“进来烤火吧,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了。”有人在庙里点了火,招呼着他。
陆怀谨回头望去,发现这人也挺惨的,脱得剩了件里衣,其他衣服全挂在火边烤着。
连头发尖尖都是水,很显然,他刚淋了雨进来。
“哦,好的,谢谢了。”陆怀谨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拜了师呢,还是得自己去找这里的师傅。
一时间,也有些陷入了踌躇。
火烧着半湿半干的柴,噼噼啪啪作响。
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了。
陆怀谨是不知道说什么,那人是看上去有些虚弱。
等到天渐渐黑了,那人更是开始发抖了。
“嗯?”陆怀谨有些诧异,开始还以为他是在打瞌睡,后面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倒还好,年轻身体扛得住。
但这位大叔,看着情况好像不大妙啊……
“你没事吧?叔?你醒醒?”陆怀谨疑惑地上前,摇了摇他。
这人半睁半闭着眼睛,似乎强撑着想醒过来,但还是没能成功。
这就糟糕了。
陆怀谨这才起身,四下里看了看。
这破庙真就特别破,除了角落里有些柴,还不甚干,就只剩了边边上一些干草。
他到处找,才找到一个破瓦罐。
确实是破的,有个窟窿,但好歹还能盛点水儿。
就眼下这情景,也只能凑和着用了。
陆怀谨叹了口气,起身出去接了半罐子雨水。
他也没办法,只能尽量把这破罐子洗了洗。
只能接半罐子,再多就要漏出来了。
他将其带进来后,把罐子架上去,开始烧水。
水烧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咕噜咕噜开了。
陆怀谨想了想,只能又把罐子拿了棍子挑着弄下来,放到地面。
没办法,又太烫了,想给大叔喝点热水也不成。
这会子大叔已经在全身发抖了,陆怀谨伸手探了一下,发现他已经开始发烧了。
等水稍微凉了点,陆怀谨捡了两片大些的叶子进来,给他弄了点水喝。
“条件就这样,只能凑和着点了……”陆怀谨叹了口气。
虽然彼此都不认识,但是好歹大叔喊他进来烤火了呢。
反正他现在的师傅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在哪,陆怀谨既来之则安之,也没去操心着急。
这一晚上,他基本就是在拧毛巾敷额头,浸湿拧毛巾的重复动作中度过的。
毛巾也是大叔自己的一件衣裳,陆怀谨为了救人,直接撕成了两块。
回头他要还是需要,可以再缝起来,不影响使用的。
好一通忙活,直到外头雨都停了,天都快亮了,大叔情况才慢慢稳定下来。
“呼,没再抖了。”陆怀谨也趁着这个时候,给他拿叶子又喂了点热水。
还好,这一下喂得进了。
喝了点水,大叔状态也好了些,烧也退了。
陆怀谨打了个呵欠,把最后一些柴也加了进来。
反正已经这样了,先烤着吧,别冻病了,划不来。
要缺柴的话,回头再去找好了。
他也着实是又累又饿的,大叔又没事了,他心神一放松,竟就这么裹着衣裳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怀谨是被人摇醒来的。
陆怀谨睁开眼睛,发现喊他的人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你醒啦!?”这人利索地收拾着东西,叫他跟着走:“主家叫你呢,快些跟上吧。”
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陆怀谨一头雾水地跟着走了。
结果,竟是到了一处庄子上。
昨天下了一场暴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
整个庄子干净得像世外桃源,安静中又带着详和的气氛。
“你运气可真好,一来就找着活了,听说是去帮着打下手哩,可轻松了。”
陆怀谨不敢乱说话,毕竟多说多错,他现在情况都没摸索明白,也不敢胡乱开腔。
结果到了地儿,陆怀谨竟看到,昨晚破庙那位大叔,现在没事人一样,换了身衣裳,坐在桌前和人聊着天。
诶?他不是个乞丐啊?
陆怀谨还挺意外的。
结果一聊才知道,原来这人竟是个木匠。
主家请了他过来修门窗的,他应下后,竟还说自己有个同伴。
“哦……”陆怀谨明白过来,敢情他是趁了大叔的东风。
这倒是难得,他也没想要拒绝。
本来他对这边也不大熟,能有处落脚是最好不过的。
而且,木匠嘛……
这个他熟。
这么想着,陆怀谨看向大叔的眼神也有些亮晶晶的:莫非,这位就是高应美?
只是因着人多,他没好意思问。
毕竟人家都说了,他们是熟人,结果陆怀谨一张嘴问人家姓什么,那不是太尴尬了。
好不容易等得人都散了,那大叔才看了他一眼:“昨晚……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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