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昨夜小生完全睡过去了?”
清晨阳光下,岳衡瞪着傅青舟,喜出望外:“如此说来,傅兄已然阻击了第一夜的杀手?”
傅青舟冲他笑笑,随手抛去一个又大又圆的饱满果子:“吃点?”
岳衡伸手接住,随即脸皮一皱。
“咋了?”
傅青舟挑眉:“嫌这玩意儿不好吃?”
“不是不是……”岳衡苦笑一声:“傅兄,这山中野果还是少吃为妙,小生前日里吃了几枚,肠胃闹腾了大半日……”
傅青舟大笑起来。
他从怀里又摸出一枚野果,用力咬了一口,嚼巴起来。
“放心吧。”他笑道:“我曾是山中猎户,这山里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不能吃,我门清得很。”
岳衡一听,立即开心起来,大口吃起了果子。
他吃得无比满足、无比沉浸,哪怕满嘴满脸都是汁水也毫不在意。
傅青舟失笑:“岳兄,没人和你抢。”
“唔……傅兄你有所不知……”
岳衡两腮塞满了果肉,眼中满是感动:“小生已有三日没吃过带水的东西了,口渴了只能喝酒,这杯中之物虽好,可喝多了也是辣嗓子啊……”
傅青舟再次大笑出声。
吃完了果子,岳衡撑着神台桌案爬起,拖着那条伤腿便往庙外走去。
“咋了岳兄?”傅青舟问道:“你可别乱走,外边还有不少我布置的陷阱,踩中了我可救不了你。”
岳衡却并未走远,只是扒在庙门上,向外张望了几眼。
很快他便回过头来,满眼惊奇:“所以傅兄,昨夜的杀手,都是死在你陷阱之下?”
傅青舟呵呵一笑:“也不全是。”
“噢?”
岳衡更惊奇了:“但小生见傅兄全身上下并无一处伤痕,连衣物都未刮破……”
傅青舟神秘地笑笑,没说什么。
岳衡顿时又惊又喜:“傅兄厉害啊!”
两人也没别的地方去,便在破庙中随意聊起了天。
关于星云令、细雨阁等事,傅青舟没和他说,也没必要说,但岳衡却十分关心昨夜细节,问得十分细致。
“所以,傅兄你是故意藏拙,就等着最后关键时刻加快速度、待他们高悬半空之际,一起击杀?”
岳衡满眼都是星星,惊叹道。
傅青舟笑道:“其实我也不确定能否一击必杀,但我来此之前便猜到杀手不太可能只有一两名,刻意准备了爆炸范围较大的符箭。”
“若是那一击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自然还有别的后招。”
岳衡听得大为痛快,忍不住又去摸酒。
傅青舟哭笑不得,按住他的手:“这大白天的,不好吧?”
“唉,也是。”
岳衡摇起了头,但神色依然还是十分兴奋:“小生曾以为习武之人皆是粗俗鲁莽之辈,如今见了傅兄,才知何谓玲珑心思啊!”
傅青舟被他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生硬转移话题:“对了,岳兄之前说想要上京赶考,不知准备得如何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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