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走案怀疑令郎之死是有人蓄意谋害。”
李自归此言一出,感到诧异的人不只是时步的父亲时三,就连站在李自归身边的蔡顺脸上都呈现出了不解的神情。
“有人蓄意谋害?我听说步儿是在洛风场看西域人的驯兽表演时发生的意外,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该死的畜生袭击丧命,若是真有人蓄意谋害,也只能是那个可恶的西域人对狮子发出了指令,狮子才袭击步儿的吧?”
“不然。此间诸多事宜在下还不方便与时老爷多讲,只是时老爷若是不想让令郎白白送死,就先不要轻举妄动,蔡走案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令郎的真正死因,以及究竟是谁对令郎下了毒手。”
“真正死因……步儿不就是被狮子咬死的吗?若是真如你讲的这般,那就是那个该死的西域人……”
时三咬牙切齿再一次提起了西域驯兽师巴图,李自归从他变得有些狰狞的脸庞上看出了他的些许想法。
“我奉劝您一句,目前案件真相尚未水落石出,您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猜我们离开以后,想必您就会派那个用一对钢叉的高手闯进府衙大牢杀掉那个西域人吧。”
“我……”
被李自归一语戳穿心中所想,时三说不出话来,想到死去的儿子时,眼眶又开始泛红。
“三天。今天姑且算第一天,三日之内,蔡走案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蔡走案,有没有信心?”
李自归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蔡顺,蔡顺仍旧是一脸茫然,但是李自归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时老爷,您尽管放心,赌上我大理寺走案的身份,我定为您做主。”
“好……那真是……太好了……”
转眼之间,时三再度泣不成声。
中年丧子之痛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愈合的,对此蔡顺也只能尽量安慰眼前这位和他父亲年岁相差无几的男人。
蔡嘉全程都没说话,毕竟整件事跟她都没什么关系,她只是个局外人。
但是就连她都能看得出来,无论是来时府的提议,还是这一刻面对时三时的表现,李自归全程都占据了主导角色,明明论身份论地位,这种事都应该是由她哥哥蔡顺来做才对。
她抬眸看着谈笑间便替蔡顺夸下海口,答应了三日内破案的李自归,他年岁较其他人稍微年长些,整张和善脸庞却透着股温文尔雅,皮肤白嫩,看上去非常年轻。
细细打量起来,长得还挺好看。
蔡嘉在家里见过为她诊病的施无常,但是她没听施无常说起过他有这样一个徒弟,她也并不觉得那个让她每每想起便不由自主咬牙切齿的怪老头,能跟眼前的儒雅青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要说李自归是施无常的徒弟,确实很让人难以想象,毕竟二者之间光是性格就有很大差别。
“时步的尸首应当还在灵堂,我想去那边看看。这洛城的仵作,我觉得不太靠谱。”
“李兄还会验尸?”
“会一点点。以前刚跟师父学医没学好把人医死了,都得想办法让他看上去不是我弄死的,很费脑子的。”
“嗯?”
听闻此言,蔡顺顿时面色紧绷。
李自归无奈地笑了。
这家伙是真的有点呆,听不懂玩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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