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波道长就是消失了,而他并没有离开当地的行为轨迹。
现在到处是实名质,找个人相对容易。当地警一方查出,退租确实是他自己办的。但他买了去外省的高铁票,可人却没有登车出行。
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确切地说,是失踪。
傅明晖对此虽然失望,更多的却是生气和感伤。
生而为人,哪怕是最凄惨如流浪动物,也不能那样默默的生,默默的死,没人被任何人注意到,好像在这世上没有留下痕迹似的。
“去边界看看。”罗昭决定离开此地之前,傅明晖又提议,“他那样有修为的人,如果失踪是被杀了,不可能死得无声无息,直接就离开的。特别是,有可能是凶一杀……”
李渔在旁边听着,就摇了摇头,“如果他是被害,如果他是在斗法中输掉而死,对方可能加诸一些限制,让他留不下信息,哪怕是在边界中。”
这样,就更惨了。
但上回的大英雄案,他就是被术法压制得无法正常通知伙伴。也只有在边界中,尚存着一丝丝可能。
傅明晖整颗心就都提了起来:浮波道长的失踪,会不会和她的异能有关?和她有关?
这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愧疚,还有强烈的要回报的感觉。
“浮波道长是受了我的边累……”她低下头。
但下一秒,罗昭轻捏着她的鼻尖,又牵着她抬起头来。
“不要凡事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是内耗。”他神情认真地说,“就算他的失踪与你的异能有点联系,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毕竟,你爸妈当年为了求他是花了大笔钱的。他拿钱办事,很正当。为此付出代价,也与委托者再无关了。”
“话虽如此,但我也可以帮他的。”从来没有一次,傅明晖进边界的决心是这么的坚定不移,“至少得试试。”
“那就试试。”罗昭略思索了下,点头。
“我提议,下边界的点,最好是在与浮波道长有联系的地方,这样容易在能量上交融。假如还能见到他,这是最好的方式了。”李渔就建议道。
“在他原来的住处,还是兽医站?”张建辉就问。
原来的房子实在是老破小,到现在还没有租出去,他们完全可以借到。
但大家商量了下,一致觉得兽医站是浮波道长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何况据调查,他还是很负责,很爱护动物的好医生。
那么,应该在意念上联系更大吧。
还好兽医站不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新医生也不算太热爱本职工作,不到下班时间的七点半,就跑了。于是,等到替补的医护人员和助理也都离开,一行人就悄悄进入。
兽医站已经不是二三十年前的配置了,但即便如此,普通的门锁和保安以及监控设施,怎么可能阻拦和影响到清洁一处的人?
“我、傅明晖、李渔进去,建辉在外面守护。”罗昭吩咐道,“不要开灯,暗中进行就好。”
可惜兽医站唯一的“床”就是那个不锈钢手术台,罗昭和李渔就只能找把椅子,坐在旁边。
傅明晖则忍耐着心理障碍和心理阴影,慢慢坐在台子上,再缓缓的仰面躺下。
“灯还是要的,至少是治疗室的灯。”她轻声说。
在这里,没有手术室一说,就是治疗室。
当初她被封印异能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头顶上明晃晃的手术灯。
她觉得,既然要寻找她与浮波道长之间的联系,让她最大程度还原回忆以及还原当时的情况,是有益的。
“你可以吗?”罗昭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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