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比你早,还以为你通宵学习呢。”傅明晖打了个哈欠。
看着她眼底的青黑,胡云笑了下,“我怎么那么不信呢?看你的熊猫眼,就算睡了,肯定也没睡好。”
“还不是你讲的宿管阿姨的事。”傅明晖半真半假地道,“我这一夜一直做噩梦,很不安稳呢。”
“早知道你胆子这么小,就不和你说这些了。”
“我是容易接受心理暗示,所以晚上连恐怖电影都不看。”傅明晖又打了个哈欠,真是困得很。
这种状态去上课,她真不敢保证会不会睡着。
“话说,人都是这样,越害怕越想听。”她想了想又问,“学校里传说不是挺多吗?你还听过什么吓人的事,尤其是近年来发生的,给我讲讲呗。”
万一能找到和车祸男生有关的事呢?
“你不怕了?”胡云却没正面回答,转过身,麻利地收拾桌上的东西。
“现在是早上,阳气上升,有不好的东西也不会这时候贴上来,更不会听到我们的话。”傅明晖跳下床,“所以不怕,那你到底听没听过奇异的事嘛。”
“要让你失望了。”胡云合上电脑,“我除了身边的人和事,其他的都不怎么八卦。不过学校那么大,其他地方谁知道呢。”
由于她一直背着身,傅明晖并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是敏锐的感觉胡云的手在她问话时顿了顿,充满了一种:呵呵,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能说出来的感觉。
不过傅明晖也没有多问,快速穿好衣服到隔壁卫生间去。
她要憋坏了,急切想上厕所,更要看看罗昭还在不在?
只可惜从走廊上凝望小花园,因为树木的遮挡,她什么也看不见。
却在此时收到罗昭的微信:上课不要迟到。
她登时哭笑不得,明白他还没走,应该是看到了她在走廊上晚修,这才特意提醒她的。
蓦然又记得今天好像有他一周一次的公开课,好像还是早上,连忙洗漱了去吃早饭,不然连座位也抢不上了。
傅明晖从小被父母娇宠,一直生活在没有风雨的温室里,前二十五年唯一害怕的人就是老师。
现在,罗昭就是老师……
其实她根本就不想读书了,对法律也完全没有兴趣。之前报考这所大学的这个系,是听从了父母的安排。
她记得偷听过父母的谈话。
她妈说:这孩子脾气毛躁,没什么耐心,这么枯燥的学科,她肯定不爱学。
再说了,咱们可以留给她足够的财产,不必要非选择这种高档的职业。
她不是喜欢画画?考个美术系也行啊。不求让她当大画家,陶冶情操也好嘛。
反正哪个系毕业了不用工作,她能自娱自乐就好。
她爸当时说:咱不能护她一辈子,钱也不能。让她学法律,至少她可以护着咱们留给她的钱。有钱傍身,日子就不会过得太苦。
她妈当时还说,怎么会让她没钱花?怎么会让她苦?
她爸翻来覆去就一句:防患于未然。
她爸妈感情相当好,当初她爸入赘的时候,还有人说这个道士六根不净,贪图钱财,连赘婿都肯做。
岂不知他们夫妻是有真感情的。
再说六根不清什么的,根本就是佛教概念吧,和大道教有什么关系。
看影视剧里的老僧,都带着一把白胡子,仙气飘飘的,但严格说起来,首先不是应该寸草不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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