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幽幽的望过来。
小全子只敢瘪瘪嘴,一溜烟的逃出了房间。
叶芝还有腰带要扣,裴少卿伸手要帮她,被叶芝避开,“多谢大人,已经好了。”说完,也不看他,如一阵风一样也跑出了房间。
裴大人:……
转身离开时,裴大人看了看又脏又臭的房间,抚额,没想到与小娘子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竟是这等环境,他到底要不要记住这个夜晚呢?
客栈小院天井中,夜冷如冰。
中年男被张进等人押坐在冰雪地上,叶芝与腾冲立在他面前。
老板娘躲在走道里瑟瑟发抖,咋回事啊,咋就抓人了呢!
裴景宁负手到了院子中。
叶芝上前拱手行礼,“大人——”
裴景宁说:“白朗这边已经找到那个刻有姓氏的银项圈,让当铺老板过来认人。”
“是,大人。”
深更半夜,官府查案,就算天上下刀子也得过来,没一会儿,墨松就带着当铺老板过来了。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大叫道,“就是他,就是他,遮着半张脸,我一看就知道他有问题。”
白朗伸腿踢了他一脚,“有问题,你还不报案,害得老子顶着北风跑遍了江都城。”
当铺老板被踢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跌倒在地上,悄悄揉腿。
叶芝走到中年男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根本不回答。
滕冲老不客气的又给了三拳两脚,从他身上搜出路引,“徐大汾……徐大粪……”
滕冲重复念的名字,像是点燃了中年男敏感的神经,“我不是大粪,你才是大粪,你全家都是从粪坑里捞出的……老子才不臭……”
果真如叶芝推测的那样,她暗暗叹口气,身体有缺陷不是错,可拿身体缺陷作借口杀人如麻,天理不容。
她问,“扬州三羊巷陈氏夫妻二人是不是你杀的?”
中年男漠不开口。
叶芝举起手中银项巷,“你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吗?”
“你看到老子杀的就是老子杀的,你没看到老子杀,就不是老子杀的。”中年男一双眼毒蝎似的,说着就要上来蛰一口似的。
气的滕冲上去拽住他额前的头发又是狠狠几脚,头发被拽上去后,一张长满痘痕、褐斑的脸充斥着阴森的表情,渗人的很。
叶芝冷哼一声,“你以为案发现场打扫的很干净吗?不,门栓上留有手指纹,墙根角有脚印,我们就是凭着脚印推出了你的身高、体重,打听了三羊巷及周边的巷子知道你逃到江都来了,通过昨天下午半天,以及今天一天,很快便锁定了你在这里落脚。”
“所以你们便假扮小夫妻,就是为了引我上钩?”
滕冲拍了他头一巴掌,“让堂堂的大理寺少卿亲自下场抓你个人渣,你他娘的祖坟可冒青烟了。”
裴景宁冷然道:“带走!”
“是,大人。”滕冲与张进等人一起扭押咆哮发狂的徐大汾往外走。
“带他入京,到大理寺再审。”
“是,大人。”
从路引上看,此人是太原人氏,从北面一路杀到南边,手上的命案估计不下数十起。
后来,陆大人审出了三十五起,简直丧心病狂啊!连圣上听到了都给了个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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