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宁安公主不死心。
“真的。”
“那你发什么脾气?”
“我只是累了,不想动弹而以?”
“这样?”
“嗯。”
宁安公主直觉不对,不想放过儿子,“你说慌……”
门口,白朗请禀:“爷,叶评事……”
“不见!”
“……”真为公事啊!这个叶评事好像得罪了儿子?宁安公主失望的叹口气,行吧,明天不举行茶花会,那就过几天,反正要把京城最好的小娘子们请过来让儿子挑挑,说不定就遇到合适的了。
白朗忍住想吐槽的心,冒住被罚打的风险,再次回禀,“回……回爷,叶大人……”
“让他等。”裴景宁扶着公主娘出了书房,路过白朗,冷酷无情的吐了三个字。
关健是,人家叶评事没来呀,来的是杨福全那个傻小子啊,你让他站到明天早上,他都不带累的。
白朗心累,跟在自家主子身后,心里暗暗骂道,他就知道姓叶的不是个好东西,早晚要惹出事来,这不,事就来了,他家爷连赵柏的飞醋都要吃。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白朗吓得赶紧止住,暗暗拍拍心口,不说男人了,就连女人都没碰过,主人肯定不是那种人。
他转念一想,二十三岁的大男人,不管是男还是女,什么事都没干过,这男人还正常吗?
突然之间,主人喜欢男人,白朗好像也能接受了,总比什么都不干的强吧!
滕冲知道叶芝确定了凶手,见杨福全还没请到裴少卿,等在客栈里,“要是裴少卿不见小全子,今天抓不了人,那两个凶手会不会逃掉?”
叶芝摇头,“没打草惊蛇,应当不会。”
“要是万一呢?”
姓裴的官腔也太重了,难道晚上就不办公差了吗?
叶芝呕吐的没什么精气神,“我先睡会儿。”
“行,你先睡,我等小全子。”
叶芝光打哈欠,就是不爬上床。
滕冲不解,“你睡啊,我就坐在边上不影响你睡觉。”
“你坐着,我睡不着。”叶芝毫不客气。
滕冲不满,“我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咱们都是大老爷们,你怕什么呀!”
叶芝冷笑一声:“前不久刚办了个断袖,我怕。”
“你……”滕冲气死了,“老子可是个纯爷们。”说罢,气呼呼的出去等了。
叶芝赶紧关上门,“要是等不到小全子过来,隔壁房间,你自便。”她要睡了。
是不是能力大脾气就大?滕冲看向身后关得嚯嗵的门,无奈的摇头笑笑,心道,这么凶残的杀人狂都被他找出来,使点小性子怎么啦,爷高兴惯着他。
滕冲得意的嘿嘿一笑,转到隔壁房间,等着等着睡着了。
杨福全看起来清清瘦瘦白白净净,像是个啥苦也没吃过的富家公子,但在露水天里等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等了小半个时辰,见还是没人来应,便坐到石狮子后,坐着坐着也睡着了。
公主之家吃顿饭,从头到尾,先不说要上多少菜,就说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坐到一起,消磨的都是时间。
等裴景宁回到自己院子还洗漱了一翻,这一番折腾下来,都到半夜了。
“什么事?”他好像终于想起有这么个人。
白朗规矩的行礼,“回爷,叶大人说肢体案有怀疑的凶手了,但要大理寺令才能去疑犯家里搜查案发现场。”
“那让他进来吧。”
白朗站着没动。
裴景宁抬眉,面上不耐烦明晃晃的。
“回……回大人,来的不是叶评事,是他的小手下杨福全。”
裴景宁一愣,突然失笑,“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白朗马上附合,“爷,要不明天就削了他的官职。”让他从哪里来的还滚到哪里去,省得勾引主人魂不守舍。
“滚。”
白朗吓的一赤溜逃了。
“墨松——”
“大人……”
“备马车。”
白朗不要命的探出头,“大人,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裴景宁一个眼神过去,白朗又跟龟似的缩头溜了。
还能去哪?当然找叶评事啊!一个下午没见,可不就如隔三秋。白朗内心戏都能写一个话本子了。
一觉睡到天亮,终于恢复精气神了。
叶芝揉揉眼,起床,准备去如厕,突然冒出个丫头,“大人——”
“明珠?”叶芝跟见鬼似的,连忙看向房间,没错啊,就是她昨天晚上住的客栈,“你怎么来了?”
“爷让我过来伺候叶大人。”
干嘛伺候她呀,叶芝惊恐,“不劳烦姐姐了。”连如个厕都这么不方便,好累。
等叶芝洗漱穿戴好出房间,才发现所有人都等在客栈大堂里。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很……一时之间,她都无法形容与裴大佬之间这莫名其妙的氛围。
得了,办案是正经。
梅家铺子突然被官差围得水泄不通,吓得整条巷子的人都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
“不知道哇!”
一句话也没有,滕冲上前就把梅氏给绑押了,“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平时一副慈眉善目富态妇人模样的梅氏,挣扎间,脸上横肉飞起。
叶芝吁口气,她犯罪侧写没写错。
“陆大人、严大人,咱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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