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花荣过来帮忙!”
刘高大惊,刚塞了满嘴的果脯直接喷了出来。
他也顾不上多说,慌忙从浴桶中蹿起,伸手一抢,将一旁的官袍披在身上。
如同一个皮球一样,滚到门口。
“禀老爷,夫人虽然遇到山贼了……”
丫鬟愣了一下,强笑道:“但现在已经回来了。”
“……”
刘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狠色。
“老爷,还要去请花知寨么?”
丫鬟站在一旁,怯怯道。
“来人,给我掌这蠢货的嘴!”
刘高低声骂了一句,气鼓鼓的推开门,将噼噼啪啪的耳光声和丫鬟的哭嚎声关在身后,走进院子。
院子里,轿子已然落下,一众侍卫人人带伤,七零八落的站在边上,士气低的一塌糊涂。
“怎么回事?”
刘高不及多想,慌忙大叫道:“夫人,你还好么?那群贼子有没有对你无礼?”
“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刘夫人扯开轿帘,勉强从轿子里爬出来,嚎啕大哭道。
“夫人先起来。”
刘高咬牙道:“为夫身为一寨之主,定要为夫人出了这口恶气。”
“妾身起不来啊……”
刘夫人挣扎了下,又接着哭道。
“起不来?那群贼人怎么你了?”
刘高整个人都麻了:“你回来的也算不上太晚啊,怎么被……到底被多少贼人搞成这幅模样?”
刘夫人:“???”
“咳咳,老爷,是这样的……”
两名轿夫发现刘高的想法似乎出了一点偏差,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一群不知死活的杀胚!”
刘高勃然大怒:“他们对花荣敬礼有加,对本官便如此刁难,莫非想造反不成?”
“……回老爷,他们是山贼,本就是造反的。”
轿夫觉得有些别扭,下意识的解释道。
“本官几时问了你们!嗯?旁人都带着伤,偏偏就你们两个无事,定有内情!”
刘高说的自己血压都高了:“来人,把这两人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狗贼拖下去,打上四十军棍再行发落。”
“老爷饶命啊!”
“拖下去!”
听到刘高发话,数名军汉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将两名面无人色的轿夫拖了出去。
“……”
一众侍卫面面相觑,心中居然有些庆幸。
四十军棍是可以活活打死人的。
“夫人放心,为夫定帮你报了这深仇大恨。”
刘高发泄了一通,气顺了不少,命丫鬟将刘夫人扶进内室:“可清风山那几名当家着实有些邪门。”
“旁人不说,听闻那三当家花和尚鲁智深,竟当街打死太尉高俅的义子,简直残暴绝伦,无法无天!”
“花和尚?妾身今日确实见到一个和尚,长得……长得好生凶神恶煞。”
刘夫人大惊失色:“这……这样的凶神,才排第三?”
“嗯,鲁智深也罢了,那大当家号称‘霸刀’,一听便知是嗜血嗜杀之辈。”
刘高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我们南寨一共也不过几百军士,若是冒然招惹这等恶贼,怕是后患无穷啊。”
“老爷,清风山那几个当家也罢了,但今日有个黑矮胖子两面三刀,挑拨离间,尤为可恶。”
刘夫人眼中闪过杀意:“妾身听他说他自称姓宋,乃郓城人氏,跟花荣那狗贼交情甚好,说不定便要投到花荣那去。”
“郓城人,姓宋?”刘高想了想:“旁人如何称呼他的。”
“好像叫他宋押司。”
“我大概明白了……”
刘高犹豫了下:“可那人既然是花荣的至交好友,怕也不太好办。”
“那人既然身在贼窝,自然也不干净。”
“不如找个机会把他拿了,多上些刑,令他供出花荣这个主使,一并拿下送去青州砍头。”
刘夫人咬牙道:“到时候老爷独自霸着这清风寨,也不必受旁人的窝囊气。”
“这……”
刘高沉吟了下,不由怦然心动,大喜道:“夫人实乃再世诸葛,此计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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