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嫌不够丢人吗!”
一黑衣老者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语气不善。
众人一见到老者走出,纷纷躬身致意,不敢多言。
“师…师…师傅。”
青年看到老者,回头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持胁差,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慌乱。
“放下!”
老者呵斥出声,眼神冰冷。
“哐当”一下,青年将胁差丢到了地上,随即眼眸低垂,不敢直视老者。
顾易看向老者,眼里意味难明。
老人身着普通剑道服,面上有着几道刀疤,虽然身形瘦削,却显得干练内敛,由内而外散发着古宗师气度。
这人……不简单啊。
“见笑了。”
老者低着头向顾易致歉。
“无妨。”
顾易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
老人看了眼顾易,眼神古波不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从他身旁走过,径直来到青年面前。
“你刚刚,想做什么?”
老者斜睨了一眼青年,冷漠的问道。
青年顿感压力,额头上已经凝出汗珠,不敢正面回答老者,却又心有不甘,愤愤不满道:
“要不是师兄去了新选组,此人……”
“够了!”
青年话还没说完,老者便拔高音调将他打断,语气中透露着怒意。
“技不如人便是技不如人,哪来的借口?”
“还有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老者指了指地上的胁差。
青年想说的的话语一下子被堵在嘴里,低头不语,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平。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老者冷哼一声,随即看向顾易,语气变得平缓,却中气十足,刚健有力。
“阁下剑艺甚高,远超我门内弟子,就连老夫年轻时怕也不及您如此水准。”
老者叹了口气,一皱眉,脸上的纹路全都挤到一起。
“学艺不精,倒是令先人传承的奥义蒙羞了……”
老者自嘲一句,神色有些落寞,很快,他调整好心态,开口道:
“今日,是我兵道馆技不如人,这次……认栽了。”
老者沉默片刻,眼中闪过狐疑之色,旋即话锋一转,继而问道:
“只是不知木原馆何时教出了阁下这般天才?此前也从未听闻您的名头……”
“就是你们馆主田中先生也没有这般实力吧?”
“我是苇名一心流的传人,只是被聘请过去做教习塾长,所练的并非神道无念流。”
顾易如实回答。
“这样么。”老者点了点头,不再与顾易搭话,只是环视一周,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道:
“知耻而后勇,我希望今天的耻辱能够时时鞭策你们,时刻提醒你们,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者说完之后,甩了下衣袖,看向顾易:“阁下既然已经赢了,我这道场也是寒酸,就不留客招待了。”
顾易心中明白,对方是下逐客令了。
也是,自己这儿才踢馆成功,人家要是能客客气气的留你下来,客气的请你吃饭,那才是怪事。
顾易见状也不再逗留,躬身告辞离去。
见顾易走了之后,“兵道馆”众人不禁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就这么放他走了?”
人群中有人出声问道
“那要不然呢,你上?”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回怼。
那人一阵沉默。
忽然,人群中有人冷不丁出声道:“不过那人还挺厉害的,连师范代都打不过他,还有那木原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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