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慕容龙城偏头,看向了静室的房门所在。
紧接着,门打开,露出了张寒城的身影。
慕容龙城略微讶异,嘴角反倒挂上了一丝笑容。
张寒城踏入静室,转身合上了房门,踏步来到了慕容龙城与法慧禅师的中间,恒真犹豫了一下,便主动抱来了蒲团,放在了地上。
张寒城对恒真点头,缓缓坐了下来。
慕容龙城打量着张寒城,道:“有趣,真是有趣,初次见你时,你应该还是被段思平庇佑的小乞丐,想不到这么快,你就长大了,如不是亲眼所见,就连我也不敢相信。”
张寒城平静的注视着慕容龙城,没有半分惧意与忐忑,完全是一幅随遇而安的心态。
慕容龙城道:“你不会认为,此刻有了法慧禅师在你这边,就能够与我为敌了吧?你认为你与法慧禅师联手能够制得住我?然后要挟我交出你那疯疯癫癫的师父?”
张寒城道:“你想的真多。”
慕容龙城道:“并非是我想得多,而是,你看似年幼,但却在做一些令我惊讶的事情,甚至,你竟只身来到吴越,插手吴越庙堂之事。”
张寒城到达吴越国之后,就一直在寻找办法,如何能够让慕容龙城交出疯僧,他起初试图联合吴越国内部的势力来打击打压慕容龙城,但显然,他还是有些低估了慕容龙城的厉害。
对于吴越国的操控,慕容龙城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地步。
那种惧怕,就连与慕容龙城为敌的吴越太后都深入骨髓。
不久之前,钱弘佐跟他谈了有关于太后有些退避的意思,张寒城就知道,他的办法已经有些行不通了。
而且,即便行得通,他也确实难以找到更大概率要回疯僧的方式。
思来想去,张寒城就已经决定了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出现在慕容龙城的前面,法慧禅师正是一个引子,是吸引慕容龙城来见他的引子。
如果法慧禅师没有起作用,张寒城会选择主动去见慕容龙城,直接开诚布公的挑明一切。
张寒城道:“吴越国的庙堂之事?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我只问你,能不能将我师父交还,仅此而已。”
慕容龙城挑眉,道:“想来,你也不会承认在吴越国与我为敌的事情,也罢,我也懒得问你,毕竟,你给我制造的麻烦看似很大,实则,也不过一般罢了。你问我是否能够将法明和尚交给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也十分无奈,想交给你,却不适合交给你。”
张寒城道:“你说哪里不适合?”
慕容龙城道:“法明和尚代表了《易筋经以及各种少林绝技,对我来说,他十分重要,而且,他是我从少林寺的手中赢过来的,是属于我的东西,你向我索取我的东西,你觉得真的适合么?”
张寒城道:“我师父从来都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少林寺在未经过我师父的同意下,将我师父当做物品交给你,这件事情我会找少林寺说清楚,既然本身这场交易就不合理,而现在,我作为我师父的徒弟,出面来制止这场交易,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你现在说不可以把他交还给我,才是真的不合理。”
慕容龙城道:“真是师徒情深,不过就不知道,你这师徒情深,是不是也只是惦记着他身上的武学而已,你的话,实在令我无法接受,法明和尚的家就是少林,而据我所知,他没有能力选择谁做他的徒弟,你和他本质上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反而少林寺的那些师兄弟,才是他的家人,才能够决定他该归谁。”
张寒城道:“你如何知道,他未曾收我为徒,如果他未曾收我为徒,我又是怎么学会武功的?更何况,你与少林寺之间的赌斗关系,可以向少林寺索取补偿,我只是要人而已。”
慕容龙城微微一笑,道:“你这狡辩的功夫,显然就不是法明和尚能够教你的东西。你提到了你身上的武功,据我所知,那不是法明和尚收你为徒传授给你,而是你看他练功自己学会的。”
张寒城道:“是吗?你从少林寺的手中得到了我师父之后,自然也可以观摩他练功了,那么,他身上的武功你学会了么?那《易筋经你学会了么?如果我师父将你收为徒弟,并让你做我的师弟,那说不定你就可以学会《易筋经了,不过还是要看我师父的心情。”
慕容龙城道:“此刻,我正在观摩他的武学,来对《易筋经进行掌握,我已经掌握了一些少林绝技,是否可以证明,观摩可以学到他身上的武功呢?你心中很清楚,我们这样你来我往的争论下去,不会争论出半点的结果,这样浪费时间没有意义,我也绝对不会将法明和尚交给你。”
张寒城道:“那不如你说,如何才肯将我师父交还给我。”
慕容龙城道:“很简单,我不为难你,我十分欣赏这天底下的天才人物,你算一个,只要,你肯归于我之麾下,为我所用,同时,将《易筋经交给我,我可以考虑释放法明和尚,同时,还会给你更多的好处,虽然你与我为敌,但其实我认为,我们是惺惺相惜,一个不爱武学的人,是无法如你这般成长迅速的,在我的参合庄中,存在了一处换施水阁,其中收拢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精要,你与我站在同一阵营之后,这些都可以与你分享,在此之前,我还未向其他人提出过这样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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