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月听了这话,看向他疑惑道:“沈家旧部有多少人?”
景家家财丰厚,拿出这点来补贴将士们,绝对绰绰有余。
“回夫人,有两百余人,都是昔日追随老侯爷的。”那男人见她发问,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景延月,有些犹豫地开口,生怕她反悔,“夫人……”
“你放心,这两百个人,只要肯跟我,我都要了。”景延月开口,语气带着笃定,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那男人极为激动的开口,看着景延月的目光,满是感激,“夫人恩德,大家伙一定铭记在心。”
“你叫什么名字?”景延月看着那男人良久,才开口道。
“小的黄大浩。”黄大浩并未因为景延月的目光而感到不自在,他回答的很坦然。
景延月默默把这个名字记在心底,对此人顿时生了几分欣赏。
她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愿意跟我的,都来登记一下,领走五两银子。”
众人没了顾虑,顿时围了上来,抢着要登记。接过银子的刹那,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气。
景延月站在那里看着欣喜的众人,心情颇为复杂。
江晏察觉到她神态的不对劲,忍不住开口关心道:“景夫人,这都拿下沈家旧部了,怎么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江将军,你心里清楚,他们只是答应为我所用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服我。”景延月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道。
景延月知道,她现在只是利用了临江侯夫人的身份,让他们名义上愿意成为她的兵而已。
她毕竟是一介女流,要想真正获得沈家旧部的认可,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更重要的是,私募兵马是大罪,她想练兵,首先还得说服皇帝。
因此,虽然此行顺利,景延月却并未喜形于色,但她心情复杂的真实原因,却并非因为沈家旧部。
她语气微冷地开口道:“将士们都懂得知恩图报,有些人罔读圣贤书,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江晏听了全程,知道她是不满临江侯对沈家旧部的做法,他也是军人,对临江侯的做法也颇看不上,又想起母亲与长公主言谈间,似乎也不喜临江侯,不免对这位儿时的玩伴留了些不好的印象。
然而他与景延月只是初识,因此他并未说出口。
景延月并未在沈毅钧的事情上纠结,她只是朝着江晏笑道:“江将军,咱们说好了要比试一场的,眼下我的事情了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
因她提出了拒马,江晏十分钦佩。见她也知兵,此刻不免心痒,笑道:“夫人爽快,老黄,驻地里可有沙盘?”
“夫人,那玩意只有军营里有,咱们这些小兵用不着这东西,只有将军们才用。”黄大浩脸上露出些许为难来。
景延月是女子,没有军令在身,入不得军营,若想和江晏比较兵法,恐怕得在她得了军令之后。
景延月却并不觉着遗憾,只是爽朗地笑道:“江将军,今日恐怕不能和你一战高下了,等来日有机会咱们再比一场吧。”
她本来就生的好看,未施粉黛的一笑,居然让江晏有些失神。
不能比试一场,江晏虽然觉着有些遗憾,但见景延月爽快,顿时不再纠结:“好!等夫人得了任命那日,江某再请夫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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