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兰惊慌着从床上坐起来,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急促的呼吸着,害怕梦里的一切是真的。
她紧紧抓着被子,拼命摇着头,她为什么要担心沈大人呢?她真的是疯了。
稍微缓了过来,徐娇兰想到了自己为什么要担心沈大人了,她就是心太善良了,连面对沈大人这样的恶人都会心软。
就在徐娇兰沉迷于自己的善良时,沈大人就已经进来了。
“你在想什么,是在想我吗?”
沈大人,你怎么又来了,徐娇兰现在觉得她在梦里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且,她现在就想要把沈大人给捅死,白天刚同城阳郡主打情骂俏,晚上就来找她,当她是收破鞋的吗?
“那么多人在想沈大人,不差娇兰这一个。”
徐娇兰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她现在可是没有穿多少衣服,危险的很。
“娇娇,做噩梦了吗?”
沈墨走到徐娇兰床边,注意到徐娇兰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有些轻微的担忧她。
“没有啊,我刚才可是做了一个美梦,然而现在我醒了,真是可惜了。”
徐娇兰有些遗憾,她应该好好的在梦里看看沈大人到底死没死。
“你在锦都还好吗?住的可还习惯,将军府里的人对你可还好。”沈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觉得今日的娇娇好像又有些生气了。
“娇兰过得很好,没有什么需要沈大人操心的。不过,现在沈大人应该也没有多少闲工夫来关心我了吧。”
锦都里有那么多姑娘在等着沈大人,他应该会很忙的,想到这里徐娇兰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对日后没有沈墨打扰的日子很是期待。
“就算是再忙,我都会抽出时间来看娇娇的。”
沈墨觉得徐娇兰应当是生气,生气他没有能早一点来看她。
“沈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就离开吧,娇兰该睡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只有沈大人会如此抽疯,真是有毛病,徐娇兰现在只想要把沈墨赶出去,好好的继续睡觉,做她的美梦。
“你睡吧,我看着你,等你睡熟了,我就走。”
沈墨坐在床边,满眼宠溺的望着徐娇兰,让人忍不住怀疑现在的他到底是不是白日里那个冰冷的沈督统。
感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背后发凉的徐娇兰马上躺下,转过身去,背对着沈墨,想要快点入睡。
沈墨只是安静的坐在床边,没有什么动作,就是简单的望着徐娇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墨确定徐娇兰已经睡熟了,就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玉佩上雕的竟是只凤凰。
他将玉佩放到了徐娇兰的枕头下面,然后俯身亲吻了徐娇兰的额头,才很满意的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徐娇兰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困倦的,竟然忘记了沈墨来过的事情,只是觉得那是一个简单的梦而已。
等到佩兰进屋来收拾时,佩兰才发现小姐的枕头下面竟然有一块玉佩。
她拿着这块玉佩,惊讶的合不上嘴,虽然她只是个奴婢,不懂玉石的好坏,可是她可以看出来这玉佩上雕的是凤凰,栩栩如生。
“小姐,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什么东西?”
用手揉了揉眼睛,徐娇兰才走到佩兰身边,看到佩兰手里的玉佩,眼里生出了困惑。
她是真的不记得她有这么一块玉佩的,这东西是从哪里飞进来的。
想了一会儿,徐娇兰忽然意识到昨天晚上沈大人可能是真的来过了,那不是她做的梦。
“给我吧,这东西要收好了,别让有心的人看到了。”
徐娇兰把玉佩从佩兰手里接过来,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沈大人送的东西,她都无法戴在身边啊,只能藏在柜子里真是浪费。
“好了,这件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就好了,就不要想太多了。”
徐娇兰怕佩兰胡思乱想,就又多叮嘱了一句。
“佩兰知道了,只是小姐您离那人远一点吧,奴婢不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佩兰想起之前在冀州天香楼里见到的沈墨,觉得浑身难受,能送小姐如此贵重东西的人,应该是只有他一个的。
“佩兰,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的,我心里有数的。”
徐娇兰自己也想要离沈大人远一点的,她可是要杀了沈大人的,总是和对方走的这么近,她的老底不就都被沈大人看穿了吗?那她还怎动手杀人。
可是这一世的沈大人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门给挤了,行为异常怪异,让徐娇兰很是头疼。
“小姐,方姑娘病得更重了些,这些日子您就不必去看她了,怕把病气过给了您。”
佩兰心里觉得方姑娘太过奇怪了,怎么身体如此孱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连宫里的太医都没有办法。
徐娇兰没有太过惊奇,很平淡的道:“竟然似锦姐姐病重了,那就让似锦姐姐好好休养吧,我就不去添麻烦了。”
莲心从外面进来了,望了一眼佩兰,觉得对方在这里很是麻烦。
感受到莲心身上的寒意,佩兰有些不情愿的出去了,她出去时将门紧紧的关好了。
“好了,你说吧,昨日可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徐娇兰觉得这玉佩上的凤凰雕工很好,就是玉佩背面雕的花纹让她觉得很是眼生,不像是大宣的雕刻师傅做的。
“主子,属下怀疑方似锦没有病。”莲心说的很是肯定,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
徐娇兰放下手里的玉佩,秀眉微微上扬,桃花眼里的玩味越来越浓。
“你是怎么知道,可别冤枉了似锦姐姐。”
“属下站在丫鬟当中抬头望了一眼方似锦,然后方似锦就一直盯着属下,那眼神不像是病弱之人会有的。而且,属下在把东西交给方似锦贴身丫鬟时,发现对方手上虎口处有茧子,应该是长年握剑才会有的。”
莲心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她昨日好像是被方似锦发现了端倪了,今日方似锦才会称病的。明白了这一点,莲心立马跪在了地上向徐娇兰请罪。
“属下办事不力,给主子惹了麻烦。”
“这不怪你,她这么聪明,身边的人也不一般,发现你是早晚的事。”
徐娇兰不觉得被对方发现是什么大事情,早点撕破了脸才好,要不然总装作一副亲近的模样很是累人的。
她原以为将军府里会是风平浪静的,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了,锦都果然没有一处是可以独善其身的。牵一发而动起全身,这一次她想要看看动了方似锦,会牵出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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