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茹听着,觉得有些悲哀,“若是这一趟,六皇子殿下回不来了,那局势又该变上一变了。”
“是啊,这就是六皇兄唯一能做的事。”
六皇兄斗不过,母族势力庞大,从一出生起就是储君的太子皇兄。
也争不过,母妃备受父皇宠爱,从一出生起,就被父皇捧在手心里的九皇弟。
他能做的,就只有听天由命。
若是活着回来,还能落下个有孝心的好名声。
若是死了,他也能拿自己的命,去把那本就浑浊的水,再搅得更浑浊一些。
就当做是展现自己这一生,最大的价值了。
“呵,生在皇家,本就半点不由人,我现在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
宋清茹一怔,问:“殿下指的可是驸马一事?”
“对,朝中那些大臣,又在向我父皇吹耳旁风了。”
南宫青雅苦笑道:“还在说什么,我及笄许久,若是再不成婚,就是有失皇家颜面。”
她知道,寻常人家的女子,倘若及笄一年了,还未嫁人,必定会遭人唾弃。
这就是世人对女子的苛刻与偏见。
这事换做皇家,更甚。
但她不甘,也不愿。
她不愿做那笼中之鸟。
更不愿被人折断了翅膀。
宋清茹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南宫青雅的神色,见她满眼复杂,道:
“那殿下有何打算?”
打算?
南宫青雅眼底霎时就弥漫着一股茫然,“你指的是什么打算?”
“关于婚事的打算。”
南宫青雅恍然,“喔,没什么打算,我不会听从安排的。”
“殿下!”姝蔓唤了一声。
南宫青雅道:“你急什么?我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
“可是陛下那边!”
“不必多言!”
话虽如此,但南宫青雅的眼里,明显含着几分复杂。
宋清茹问:“陛下龙体不适?”
“是,我父皇前些日子,染上了风寒,现如今已经好些了。”
宋清茹蹙了蹙眉,一时半会儿,也有些理解南宫青雅的心情了。
“陆夫人,换做是你的话,这样的情况,你该如何应对?”
一边事关自己的终生大事。
一边事关父皇的龙体。
随便选那边,都会后悔。
宋清茹依然蹙着眉,“殿下,臣妇与您不同,臣妇心中没有什么大志向,这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家人平安。”
“所以,你会选择听从安排?”
宋清茹嗯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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