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利润的打法,一下子就把市场卷飞到了天上。
不仅天成的份额在快速的下降,而且其他一些小作坊更是哀号遍野。
有句话说得好,老大和老二打价格战,最难受的不是他们,而是老三。
他们本身的原材料采购成本就要比大厂家高很多,导致如今市场的价格对他们来说非常难受。
不参与降价,没销量,死路一条!
参与降价,没资金,死路一条。
一些聪明的作坊已经开始停工,静待其变,市场没了,至少钱保住了。
“不知道赵放要干什么?他们现在卖东西真的不挣钱,甚至加上销售的提成,还会赔上不少。”此时的马经理一脸的衰相。
在市场上已经完全被打懵了,以前去市场上转一圈,不少经销商要请自己喝酒。
现在自己到他们那里,只有满满的一杯茶,用的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在外受经销商的气,回来还得被常全发臭骂一通。
这两天,常全发的办公室里基本上见不到一个完整的物件,不是被摔碎了,就是被撕碎了。
“工商部门联系的怎么样了?”常全发阴沉着脸,寒声问道。
他在商场混迹多年,怎能没自己的人脉。
“光吃饭不干活,都推脱说要放假了,过年期间安稳为主,让咱们再扛一扛!”马经理苦涩地摇了摇头,如今大势不在天成,没有人愿意这时候搭把手。
“操,扛一扛,他妈的等到过完年,老子已经破产了。”常全发浑身愤怒地紧绷,指关节发青,毫无预料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朝马经理砸了过去。
马经理倒是很敏捷地躲过了杯子,水却洒在了脸上,然后顺着脖子流至胸口。
几天来,这样的场景已经是多次发生。
马经理袖口中双拳紧握,低头的一瞬间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但在抬头的瞬间又消失不见。
自己在常全发的手下多年,他是什么脾气自己自然是清楚。
“要你有什么用!滚蛋!”常全发如同发狂的狮子,发出一声声怒吼。
马经理如蒙大赦,急忙跑出门外。
旁边的走廊里,有不少天成的员工打开屋门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见马经理凄惨地模样,不少人的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马经理回到自己办公室,郁闷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用僵硬的右手拿起卫生纸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胡乱地擦拭了起来。
悲愤,绝望,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恨的是常全发如此对待自己,绝望的是他知道天成已经没有翻身的希望。
市场占有率一时下降倒还是小事,如果靠着烧钱能夺回来天成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很可惜,市场已经不认天成了,不,应该是说市场不认瑞翔。
就算是靠着一时的价格战夺回来了一点,也是守不住。
马经理无力地躺在椅子的靠背上,望着窗外光秃秃地树枝,以及时不时惊起的乌鸦。
想了很久,深吸一口气,给自己的一个手下拨打过去了电话。
过了三十分钟,马经理起身朝常全发的办公室走去,这次他没有忐忑,而是眼睛中带着复仇的怒火。
不过也就是怒了一瞬间,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农历27,离过年越来越近。
天成终于撑不住了,开始停止生产,所有的工人都放假回家,库管也仅仅是留了两三个人。
“天成完了!”当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办公室的楼道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尤其是销售部。
大声地喊着“我们赢了!”
许攸宁笑着跑了进来,说道:“起初不相信,你还真赢了!”
许攸宁极力想从赵放的脸上看到喜色,可是找了半天,不禁道:“怎么?你不开心?”
“他们只是停止生产,又没有宣告破产。”赵放摇了摇头,总觉得现在高兴有点为时过早。
许攸宁听完,觉得赵放说的很有道理,但总觉得没有必要。
接下来,她不相信天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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