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知夹了糯米藕给她:“憋了好几日了,心里窝火。我想知道,你这几天为什么不肯理我?”
“没有啊,”良姜掩饰:“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哪敢没大没小?”
顾溪知只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腰眼被她掐得还疼呢。
良姜自己便笑嘻嘻地改了口:“你与简小姐就要成亲了,我总要与王爷有点边界感。”
顾溪知挑眉:“仅此而已?”
良姜略一犹豫:“佟守良自杀那天,我被皇上宣召进宫了。”
“知道,我皇兄还赏了你御膳房的点心。”
他倒是消息灵通,什么都知道。
“我从皇上那里出来之后,救了一个人。”
“谁?”
“她说她以前是皇上宫里的,封号是歆嫔。”
然后偷偷地抬脸,顾溪知的面色瞬间就变得很微妙。
“她犯了错,被我皇兄褫夺了封号,如今只是个负责扫地的宫女。”
原来他是知道此事的。
良姜又试探道:“她看起来很可怜,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
“你不知道?”顾溪知的尾音上扬,也带着探究。
良姜干巴巴地道:“我又不识得她,哪里知道?”
“她寝殿里进了刺客,她当时正衣衫不整,所以有些风言风语。我皇兄自然是要顾及皇家颜面。”
果然是因为那夜之事。
心虚的良姜犹豫着是否应该继续问,一时沉默不言。
顾溪知挑眉问道:“你对于她的事情似乎很感兴趣。”
“有吗?”良姜抬脸:“我只是替她不平。”
顾溪知面上表情淡淡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自己自食苦果而已。”
良姜也坦然地望着他:“她说,她是一时糊涂,方才铸成的大错。我也很好奇,她与王爷你,究竟有什么纠葛?”
顾溪知面上冷冷的,缓缓吐唇:“那日她惊叫刺客,惊动了宫里人。然后,她告诉我皇兄,那夜里闯进她房间里,想对她不轨的男人是本王。”
良姜的手一颤,手边的酒杯倾倒,话梅酒洒了一片。
她手忙脚乱地扶起酒杯,用帕子擦拭酒,心里却满是疑惑。
那夜里,闯进歆嫔房间里的男人的确就是顾溪知啊。
歆嫔为什么要揭发他?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阴谋的味道。
良姜追问:“后来呢?”
“她言辞凿凿,指证我醉酒无状,对她图谋不轨,多亏宫人听到她的呼救之声赶到,我才仓皇逃窜,没能得逞。
而我当时因为醉酒,的确曾离开宴席,以至于,没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那你当时在哪儿呢?”良姜脱口而出,带着试探。
顾溪知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当时,我的确就在她的寝殿之中。”
“那你们……”
话还未说完,就被顾溪知屈指轻叩了一下脑门。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良姜犹豫了一下:“那你说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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