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疾驰,峰回路转,有清凉而又潮湿的风迎面扑来,良姜眼前不由一亮。
面前竟是一处荷塘。
正是荷花繁盛的时候,碧波之上,荷叶挤挤挨挨,荷影摇曳,清风送香。
湖中心,竟然设了一座浮桥,浮桥蜿蜒,尽头处一座朱漆凉亭,凉亭中设有石桌石凳。
荷叶之下锦鲤戏水,岸边垂柳依依,知了噪鸣,好一幅远离人间烟火的清净之所。
荷塘不远处,有稀疏茅舍数间,茅檐之下,挑着几盏红灯笼,烟囱里炊烟袅袅,有鲜香的饭菜香味压过荷塘的潮气。
顾溪知翻身下马,朝着良姜伸出手去。
良姜满怀戒备地望着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顾溪知没有回答,见她骑在马背之上纹丝不动,便挑眉问道:“抱你下来?”
良姜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忙不迭地翻身下马,一时心慌,踩空了马镫。
顾溪知的大手立即掐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举着她,就像栽树似的,往地上一戳。
良姜的脸又烧热起来。
今天的顾溪知,怎么处处撩拨自己,好像吃错了药。
茅舍老板见来了客人,立即迎上来,似乎是见过顾溪知的,十分热情地打招呼:“见过公子,这位想必就是贵夫人吧?”
顾溪知竟然点头:“不错,我带拙荆来尝尝老板的手艺。按照老规矩,刚钓上来的肥鱼,一半麻辣,一半炖豆腐。
还有,我家娘子喜欢吃甜的,老板切点桂花糯米藕,上一碟荷花糕,再采几支莲蓬当零嘴儿。”
老板痛快应着,指指凉亭:“您二位先坐,话梅酒与苦荞茶这就来。”
顾溪知点头,良姜躲在身后悄悄掐他腰眼:“信口胡诌,谁是你娘子了?”
顾溪知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不叫娘子,只怕被人误会是来偷情的。”
“呸,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要请我吃饭?”
“否则呢?你觉得本王还能做什么?”
良姜呸了一声:“那你就不能直说?非要,非要……”
一时间词穷,不知道如何形容。
顾溪知促狭地接道:“强抢民女是不?”
“就是!”
顾溪知轻笑:“主意不错,抢来做压寨夫人。”
他竟然在调戏自己!
良姜没好气地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我大半夜未睡,累的很,你还拿我来开涮。”
顾溪知今日心情很好,脸上一成不变的清冷褪尽,眉眼十分鲜活而又生动。
他甚至于咧着嘴,露出一排齐齐整整的牙齿,率先踏上浮桥。
“今日本王有些话等不及想跟你说,请你吃完饭,就立即送你回国公府休息。”
不得不说,这凉亭里,四下无人,真是个说话的好去处。
良姜也跟着进了凉亭,老板将酒菜上齐,便退了下去。
顾溪知端起酒壶斟酒,将面前两个杯子倒满。
良姜诧异地问:“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顾溪知认真纠正:“不是不会喝,是不想喝而已。这家的话梅酒很不错。”
良姜端杯尝了一口,酒劲儿不小。
这里店家做的鱼也好吃,麻麻辣辣,嘴皮子都直跳,忍不住多饮了两杯酒,身上倦怠也一扫而空。
这才开口问:“你今日带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话想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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