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舒颜气得脸色涨红:“告就告,我岂会怕你无中生有,在这里挑拨我与太妃娘娘之间的关系?真是人心险恶,我真没有想到,太妃娘娘的厚爱竟然会引来这么多人的嫉妒!不择手段!”
“我嫉妒你?”谢绾儿轻嗤:“你知道我姑母喜欢我,想要让我嫁给我表哥。为了能顺利讨到我姑母喜欢,就煞费苦心,策划了这起刺杀案。
那日你提前打听好了我姑母行程,从月老庙回来,借口身体不适,在案发之地附近停车休息,久等不见消息,然后你就打发孙妈借口找水离开了两炷香的时间,就是去查看事情进展。
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的计划被良姜突然出现打乱,车夫老钱驾车逃离,你们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老钱,伪造惊马。
然后你再趁机冒领救命之恩,也好顺利嫁入平西王府。这种不择手段换来的厚爱,我鄙视还来不及。”
简舒颜紧咬下唇,眼泪汪汪地无辜申辩:“太妃娘娘,我没有啊,那日不过是一路颠簸,有点中暑,所以半路休息了片刻。
绾儿郡主你就无中生有,这般猜疑我。假如真是我,得知老钱还活着,早就第一时间杀人灭口了。”
“你以为,你指使玉漱毒杀老钱,就能将所有疑点全都转移到良姜身上是不?她早就预料到了,那日不过是引蛇出洞而已。”
简舒颜泣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哪里有这种手眼通天的本事,能让鹤雅郡主跟前忠心耿耿的婢女替我做事?我们压根都没有见过。”
“你没见过,可孙妈见过啊。玉漱所用的毒药不正是孙妈给她的吗?”
“我又不是鹤雅郡主,能通医理,精于此道。我来看望太妃娘娘,随身带着毒药做什么?绾儿郡主有什么证据?”
“自然是有人亲眼瞧见的,那日玉漱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看得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笃定,前日里鹤雅郡主自己为何不当场揭穿?而是要撺掇绾儿郡主你来做这个恶人?”
谢绾儿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谢太妃也沉声道:“绾儿,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讲,也不要听信别人别有用心的挑拨谗言,被人当了枪使而不自知。还不快点向着简小姐赔罪道歉?”
“对不住了,太妃娘娘,这道歉我们无法接受,绾儿郡主实在欺人太甚!”简尚书义正言辞道:“明日就算是拼了这官不当,下官也要告御状。”
“那你就告好了!”谢绾儿理直气壮:“有句话说的好,人算不如天算,百密总有一疏,到时候,我自然有证人证明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刺杀太妃,你们就等着被砍头吧!”
简尚书冷哼:“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无话可说了,我们朝堂之上见!侯爷,对不住,得罪了,舒颜,我们走!”
简舒颜抹一把眼泪,悄悄地看了顾溪知一眼,见顾溪知唇角微勾,一脸玩味儿,丝毫没有开口求情的意思,立即低垂了眼帘。
“爹,这……”
“傻女儿,人家都这么欺负你了,你还顾虑什么?走!”
简舒颜跟在简尚书身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谢绾儿拍拍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妈呀,这么凶,吓死我了。”
谢浮白问:“绾儿,你刚说的都是真的?你真有证据?”
顾溪知轻叹:“她要是有证据,哪里沉得住气,刚才就直接拿出来了。”
谢绾儿吐吐舌头:“还是表哥神机妙算,咱输人不能输气势,我刚才那架势装得还行吧?没破绽吧?”
这话一出,吓得怀远侯府一哆嗦:“你没有证据?那明日朝堂之上,皇上审问起来,你岂不要吃罪?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惹祸的混账东西!”
谢绾儿呲溜一下就钻到了顾溪知的身后:“表哥救我,这都是良姜教我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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