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磕磕巴巴地问:“绾儿郡主这是听谁胡说八道呢?”
谢绾儿轻哼:“我表哥这么好的男子,谁会不喜欢?更何况,你们孤男寡女的,一同往返西凉,怕是早就偷偷的在喜欢。你瞧,她耳朵都红了,分明是被我戳中了心事怕羞。”
顾溪知偷偷去瞧良姜的耳朵,见她耳根处果真浮上一抹海棠红,这抹红晕悄悄晕染,就连耳朵都红的晶莹剔透。
他的唇角压抑不住地微微翘起,眸光微慌,不太自然地低垂下头。
良姜有点恼羞成怒,正色道:“我今日来是给郡主看病,不是来被你取笑调侃的,好没道理。”
说完转身就走,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谢浮白斥责谢绾儿:“口无遮拦,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谢绾儿瞅着良姜的反应,都一愣一愣的。
“跑了?就这点本事?我还指望她跟我一块去找那简舒颜算账呢,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她也不过如此,哪有传闻之中那么厉害。”
谢浮白无奈地直拍脑门:“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发疯啊?发完疯有我们跟在你身后擦屁股。
良姜她一个人,背后拖着整个国公府,行事如履薄冰,岂会跟你一起胡闹?”
谢绾儿眨眨眸子,沮丧道:“没劲儿,指望不上,娘,咱们走!”
马车驶离,直接返回侯府。
谢浮白与顾溪知无奈对视,顾溪知看一眼良姜的方向,淡淡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绾儿有些话,说得挺有道理,你自己想一下。”
谢浮白吞吞吐吐:“表哥,绾儿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顾溪知点头:“句句是真。”
“你早就知道?所以才会临时改变主意,应下了这桩亲事,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是不是?”
“一半一半。当时是形势所迫,我也不得不应。”
谢浮白苦笑:“兴许,她也的确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还请表兄你口下留情,别降罪于她。”
顾溪知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她好歹也是我母妃的救命恩人,我岂能恩将仇报?我只求能退了这门亲事,你自己好自为之。”
言罢转身,牵着马,与观棋径直离开,朝着良姜消失的方向。
追出两条街,才看到了良姜的身影。
已经是夜幕降临,四周灯笼次第亮起,她骑在马上,清丽的背影纤细,周身镀着一层暗橘色的光,乌黑的秀发随着夜风轻轻扬起,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在闪亮。
观棋喊了一嗓子:“良姑娘!”
良姜并没有回头,似乎没有听到,也似乎是听到了,一抖马缰,加快了速度。
顾溪知这一次,明显感觉到,良姜在故意躲避着自己!
不仅是他,就连观棋也觉察到了。
“王爷,你是不是得罪良姑娘了?”
顾溪知有些烦躁:“我怎么知道?”
“刚才你们从简府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良姑娘走路离了你八丈远,瞧也不瞧你一眼。”
顾溪知想了半晌,也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良姜,莫不是因为佟守良的事情?
观棋又补了一句话:“不过话说回来,良姑娘这样做也是对的。现如今绾儿郡主与简小姐正为了你争得头破血流,但凡识相的一点的,都不愿意吃不到羊肉惹一身骚。”
说完又觉得这话说得有点讨打,忙不迭地讨好道:“我不是说王爷您骚啊,就是打个比方,良姑娘也兴许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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