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愣:“呼延将军莫非不知道吗?单于北雄已经集结精锐军家属,写下请愿书,并且联合长安,要将你置于死地,你若不走,只怕性命难保。”
呼延朝一怔:“你莫非知道些什么?”
“将军难道还想不明白,你那日为何会突然发狂?”
“长公主给我下了毒。”
“不错,那你可知道,长公主的毒从何而来?”
呼延朝摇头:“莫非,是单于北雄?”
黑衣人点头:“准确来说,是长安人给她的。”
呼延朝一愣:“谁?”
“就那个武鸣。”
“武鸣是长安人?”
黑衣人有点着急,简单道:“单于北雄早就对当年的大裂谷一战心存怀疑,这两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并且悄悄派人去了长安!叛变西凉!
这个武鸣就是长安派来西凉的探子,通过单于北雄勾搭上了长公主,两人早有奸情,并且珠胎暗结,怎么可能答应下嫁于你?
这次选拔驸马,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能让武鸣顺理成章地成为西凉驸马,并且联手将你置于死地。”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呼延朝质问。
“那日比试我就一直在场外,但是因为武鸣识得小人,所以一直没能找到与将军说话的时机。
比试之后,我就一直尾随着她,偷听到了她与单于北雄的话。”
此人一番话,简明扼要,令呼延朝一时间真假难辨。
穆敏公主大闹文试院,并且重新补录了十几个参赛者后,他就唯恐再生枝节,派人盯紧了长公主。
然后,派去的人回禀自己,穆敏公主再次女扮男装,偷偷溜出王宫,与一个叫武鸣的男子在客栈私会。
穆敏公主还曾亲口对那男子说出“有孕”二字,问他怎么办。
两人门窗紧闭,在房间里待了两炷香的时间,方才偷偷摸摸地出来。
临别之时,穆敏公主摸着小腹,与那男子依依惜别,好不亲热。
于是,他立即命人暗中调查过良姜的身份,可惜一无所获。只知道,她与单于北雄暗中有来往。
原来,她竟是长安人。
由此可见,这个黑衣人所言,应当是事实,而且他是佟守良派来的人无疑了,否则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与佟守良联络的方式。
呼延朝这才对他彻底放下戒备之心。
黑衣人有些着急:“外面的守卫中了我的迷药,药效持续不了多久,将军速速随我离开此地。一旦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呼延朝谨慎而又多疑,自然不敢冒失踏出这牢房。
斩钉截铁地道:“要走你自己走吧,本将军对西凉忠心耿耿,劳苦功高,西凉王会还我公道的。”
黑衣人逐渐不耐烦,频频向着外面张望:“西凉王受人蒙蔽,马上就要下旨册封武鸣为西凉驸马,到时候,他们再火上浇油,将军定然凶多吉少,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可我若走,无疑将会坐实我的罪名。”
“你当真不走?”
“不走。我呼延朝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黑衣人眸光骤然狠厉起来:“你若不愿离开,那就对不住了。万一你供认出当年大裂谷一战真相,诬陷良国公通敌一事败露,我们将军岂不被你拖累?”
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直直地朝着呼延朝当胸便刺了过去。
他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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