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大家快来瞧瞧啊,这就是大家口中道貌岸然,大仁大义的城主啊,今日竟然要赶尽杀绝,将我们一家老小赶出家门,让我们无家可归,没活路了啊。”
这事儿,陆星战早有准备,提前花银子请了口齿伶俐的大婶大妈前来备战,走了方老太太的路。
就在一群百姓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谴责陆星战之前,这群大妈已经开始战神附体,还原整件事情来龙去脉。
“不是说你已经将这宅子卖给了城主吗?人家已经给了你们准备搬离的期限,将你们扫地出门没毛病啊。总不能还让你们赖在这里不走吧?”
“就是,这事儿不是说谁弱谁有理。你们没地方去那是你们自己败家。更何况,你家新娶的儿媳妇嫁妆那么多,足够买几个新宅子了。”
……
方老太太一听,顿时声泪俱下:“这宅子我们不想卖,是他姓陆的,勾结那姓良的妇人,用卑鄙手段霸占的。他们俩人早就勾搭在一块了。”
大妈说话相当给力:“只许你家儿子外面招花惹草,逼着人家自请下堂。不能让人家另谋高嫁啊?”
“分明是你方家为了高攀将军府,打肿脸充胖子,变卖祖宅下聘。心甘情愿卖的,怎么还赖在人家身上了?”
陆星战背地里冲着二人挑了挑大拇指,这嘴皮子,赏银必须要加啊,省了自己多少口水。
方老太太面对众人谴责,丝毫占不到便宜,往地上一躺,再次故技重施。
“你们串通起来欺负我一个老太婆,我活不了了啊!”
方鸢愤怒地指着围观众人:“你们一群人人云亦云,胡说八道,我母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围观之人顿时缄口不言,谁也不想招惹这种没必要的麻烦。
陆星战不着急,良姜说了,老太太经过良夫人这一年的调理,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一时半会儿的,绝对死不了。
只是让这几人守在门口闹腾,也不是个事儿啊。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正僵持之时,就听到远处马蹄声疾,有人扬声呵斥:“是谁敢在我方府滋事?”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只见一匹马从远处一阵风一般疾驰而至,马上之人,一身锦衣,手持红缨,十分的威风凛凛。
地上打滚的方老太太一听,顿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欣喜:“儿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娘快被这姓陆的欺负死了。”
原来正是方乘煦,从上京赶回阜城。
这番威风架势,令围观的那些百姓更是一缩脖子,谁也不敢吱声了。
方乘煦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望着陆星战,满脸不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假冒城主,四处招摇撞骗的骗子。”
陆星战不慌不忙:“上次当着知府的面,你可是亲自验证过我的身份,怎么?当时被打脸打得不爽?”
方乘煦“呵呵”一笑,语气里带着嘲讽。
“我很好奇,那日你是如何得知那封信的内容的。但是我更确定,真正的城主是位女子,而绝非你。”
陆星战挑眉:“证据说话。”
方乘煦挥手:“请知府大人。”
人群再次分开,阜城知府带着三班衙役上前,径直走到陆星战跟前。
“本官昨日接到有百姓举报,说你的醉香楼私自宰杀耕牛。为了还你一个清白,本官特意差人前往醉香楼寻掌柜的调查。结果,从醉香楼的来往账簿中发现了这个。”
知府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账簿,递给陆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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