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非常硬气,丝毫不露怯,因为王庄主的死她确实没有插手,她是最后知道结果的,所以并不害怕。
这一番辱骂将李青萝的心理防线攻击的差不多了,要是真有什么猫腻也不可能一丝都不漏出来,慕容夫人说了半天,有些疑惑了,难道这件事真没她参与?还是她装的太像。
不然,那又是谁干的?王庄主性格柔软,平时很少与人结怨,生意往来上最近也没有什么冲突,被仇家杀害的可能非常小,如果不是情杀,她真想不出来凶手为何要谋害他。
“说大话谁不会?若非我没有证据,你敢这么信誓旦旦?你别太得意,待我找出凶手,审问出具体信息,再看你怎么狡辩,那时我定将你移送官府,定个谋杀亲夫的罪名,让你不得好死。”慕容夫人眼神凶恶,说着狠话。
“我在曼陀山庄等你的消息,你要真为你兄弟好,就尽快查出凶手,以告他的在天之灵,同时也还我清白,那时我要你跪着跟我道歉,乞求我原谅。”李青萝反唇相讥,威胁道。
“做梦,求你原谅?下辈子吧。”慕容夫人在这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一刻也不想待了,说了句便气势汹汹的离开。
两丫鬟在后面急忙跟上,向码头而去。
李青萝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眼里冒着火光,这次交锋她处于下风,没占到什么便宜,心里憋得难受。
这事明明与她无关,被对方一顿污蔑,连带人身攻击,还没法立刻辩白,只能勉强还击。
“菱儿,严姑,以后慕容夫人来了不必招待,赶出去最好,我再也不想看见她。”李青萝向身旁站着的两个侍女吩咐道。
因为担心慕容夫人来找茬,带来个身手不错的严姑在身边,担心对方狗急跳墙动手的话,也有个保护她的人,结果那女人最后也没动手,或许是没证据,或许是担心她娘后面找上门去。
“是,夫人。”两丫鬟嘴上答应下来,听着却一阵头大。
慕容夫人这脾气谁敢赶她出去,连夫人都得挨训,她们只要敢说一句,定要受尽毒打,心里只是想着大不了对方再来,她们就躲远,假装没看见,不搭理便是。
“嗯,你们去忙吧。”李青萝见两人回复后,满意放她们走。
段正淳借着夜色避开向他走来的慕容夫人一行人,他在一旁听了个大概,知道两人的矛盾所在。
此时见两个丫鬟躬身退下,李青萝也向屋内走去,随后远远跟上去。
只见屋内灯火通明,屋里昨日的大喜装扮早已换下,相反换上一层淡雅的素纱,李青萝坐在桌边,提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清茶,张口喝下。
刚才吵了一架,而且生了一顿气,内火旺盛,吵完才感觉口干舌燥,此时被气的快失去理智,自然顾不得优雅,一杯喝完,又倒满一杯,喝了半盅才停下。
“岂有此理,真是气死人。”只见她在凳子上放下茶杯,气的直拍桌子,嘴里还自言自语着,只是不一会儿就发现手被拍的生疼,甩了两下手,只好作罢。
这一通发泄让她稍微好受些,她坐在凳子上双眼无神发呆。
段正淳在窗外瞧她愁眉紧锁,不由一叹,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他没料到的。
不过,此处没其余人,他走到门口,推开进去。
李青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神沉浸,连他进来都没发现,还在那呆呆发愣。
段正淳见他一声缟素,愈发清冷,没了昨日的欢喜雀跃,不由走到她身旁,替她捏起肩,放松筋骨。
这一突兀的举动将走神的李青萝惊醒,她条件反射向缩了下身子,向后看去,眼前站着的是,分别不久的那个男人。
虽然只是分开一日,却像隔了很久般,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让她一时也很难接受,看到段正淳她好像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倾诉的港湾。
她怔了一瞬,便一头扎进段正淳怀里,开始低声抽泣,发泄着心中的迷茫,不甘,委屈,“你怎么才来?”
这一刻仿佛她就是个小女人,好像跟不是那个刚才还大声吵嚷的王夫人,孀居美妇的柔软一面尽数展露无疑。
段正淳知道她遭遇此种变故,没一点心理准备,定是手足无促,王家大姐还前来寻事,将一切祸根全怪罪于他头上,骂的丝毫不留情面。
他伸手轻轻拍上秀背,安慰着怀里的娇弱美人。
过了良久,李青萝也许哭累了,发泄的也差不多后,不再抽噎,不过还是不愿离开段正淳胸前,依旧死死抱着,好像一撒手眼前这人又会消失不见。
“你怎么来了?”她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出声问道。
“我听说这事后,便想来看看你。”
“还算你有点良心,你是不知道刚才王家大姐来那样,简直就是兴师问罪,见面一顿盘问,好像是我亲手杀了丈夫似的,说我.........”李青萝开口一通发泄,似要把所有的委屈说给他听,喋喋不休道。
段正淳就静静听她宣泄着心里的不满,好似又回到了刚才那个疯狂怼人的牙尖嘴利的孀妇模样,虽然他刚才也在场,但没法出去替她说话,否则事情只会越发不可收拾。
“你说气不气人?”李青萝一口气说完后,喘着粗气反问道。
“确实气人,不过这事我刚知道一些内幕,王庄主的身死与我一位朋友有关。”段正淳也不想隐瞒这事,顿了顿道。
“是你指使的?”
“不是,他性子执拗,觉得欠我个人情,自作主张办了此事。”段正淳淡淡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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